“老婆子,閨女這幾天是怎麼啦?整天又蹦又跳的,有時候嘴裡還哼著小曲。她似乎把小滿已經有婚約這檔子事給忘記了,整天左一個小滿哥、右一個小滿哥,一個大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老酒李叼著旱煙鬥對正在做針線活的夫人說道,
田氏笑著說道:“這樣不好嗎?難道你希望我們家閨女又大病一場呀?晚上練劍的時候,我試探地問過她,關於小滿婚約的事情,你猜她是怎麼說的?”
“這我哪裡猜得到?難不成小滿告訴她,他的婚約已經取消啦?不然閨女整天都道,
“差不多是這樣,蘭兒告訴我,在她病重的那幾天裡,小滿對她說,說他從來沒見過與自己有婚約的那位姑娘,並且說自己的條件太差,不能給人家姑娘帶來幸福,為了不耽擱人家姑娘,他說等有機會的時候就去把婚約取消掉。”
老酒李笑著說道:“沒想到小滿還是個有情有義的孩子,哈、哈、哈!難怪這一陣子我們閨女像吃了蜜一樣,整天樂呵呵的!老婆子,看樣子當初我們的決定是正確的。”
“你就在那裡樂吧,你沒看出來嗎?小滿這孩子太優秀了,將來肯定會有一大堆姑娘喜歡他,到時候有你惱的。”說完田氏繼續忙碌著手中的針線活。
一個月很快就到了,羅小滿從老酒李那裡也領到了人生第一份工錢:二兩銀子。
當初談的工錢不是每個月一兩銀子嗎?由於羅小滿的表現讓老酒李一家非常滿意,所以老酒李多給了他一兩銀子。這對羅小滿來說是很大的鼓勵,幹起活來更加賣力。
對於老酒李來說,給多少工錢都沒所謂,那只是個形式,在他和夫人的心裡早就把羅小滿當作準女婿。
自從熟悉釀酒的工藝後,羅小滿每天的工作不再只是掃地、劈柴、擔水、燒火,送酒;像搗碎曲塊、清洗糧食,只要不是技術上的活,他都積極主動地去做,而且把時間安排的妥妥當當、有條不紊。
因為有了羅小滿的協助,老酒李每天酒的産量也比以前多了許多,他又多接了幾家客棧和小食店裡的生意。
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又過去了半個月,這天,吃過晚飯後,羅小滿早早地就回到自己的屋子。
“這兩天小姐是怎麼啦?都不搭理自己,也不跟自己說話,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惹惱了她。”羅小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想不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羅小滿呀!羅小滿你這是怎麼啦?小姐兩天沒跟你說話你就受不了啦?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個夥計,人家可是千金小姐,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羅小滿坐起來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告誡自己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可是剛一躺下,小姐的影子又跑到了他的腦海裡,他想起了那次跟小姐一起去郊外採花;想起了小姐撲倒在自己懷裡的情景;想起了小姐拉著自己的手,捧著鮮花,戴著花環走在大街上;想起了與小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我這是怎麼啦?”羅小滿猛地翻下床,沖到前院水井邊,用冷水拼命地沖洗著自己的腦袋。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蘭兒見羅小滿沒到堂屋來吃飯,心裡猛地一震,著急地問道:“爹,娘,小滿哥呢?怎麼沒來吃飯?”
老酒李笑著說道:“你小滿哥一個人在前院吃飯,他說這兩天你在生他的氣,怕給你添堵,所以就到前院吃飯去了。”
蘭兒鬆了口氣,她還以為羅小滿走了呢?嚇得一跳。嘴上卻說:“最好是呆在前院不要回來。”
老酒李和夫人田氏知道倆人這是在鬧別扭,也不置可否,任由他們鬧去。
羅小滿一個人在前院吃飯已經有兩天了,這二天來,雖在同一屋簷下,羅小滿不曾與蘭兒見上一面,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躲著蘭兒。
第三天晚上,由於天氣酷熱,白天又往鎮上多送了兩趟酒,羅小滿感覺真的好累,一個人在前院吃完晚飯後,關上房門,趴在床上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羅小滿聽到有人在敲他的房門,“進來,門沒拴,”羅小滿睡眼蒙朧地說道,
房門被推開,蘭兒怒容滿面地走到床前。
“小姐,”羅小滿連忙起身坐了起來,睡意也跟著煙消雲散。
“你現在長本事啦,都可以不理我啦?”蘭兒憤憤地說道,
“沒……沒有,”羅小滿結結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