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芳草草地看了一下檔案，頭也不抬道：“他從來不會喝醉酒還開車的！”接著她放下檔案繼續道，“我老公沒有別的優點，但是對於他自己的生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因此他不可能為了酒為了女人而輕易讓自己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
藍飛看著她從容的神態，心中微微詫異，思索了一會兒：“所以你就認為他是被人害死的？”
張玉芳嘴角微微一抬，顯然對藍飛的問話感到可笑，起身將沙發旁的一面牆壁上的窗簾拉開，外面透進了冬季的陽光，頓時整個客廳變得明亮了許多。
“不是我認為，就是有人害死他的！”她重新坐了回來，眼神犀利地看著藍飛，“所以我才堅持要求法醫鑑定他的死亡！”
“那麼你是他最親近的人，你覺得會有什麼人讓他出事？”藍飛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張玉芳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注視了她一會兒，開啟了手中的筆記本。
“不好說！”張玉芳低下了頭，用手觸控著大理石面的茶几檯面，“老陳這個人那麼好色，那些女人爭風吃醋也說不定！”
藍飛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有些詫異：“你和他分居多久了？”
“不是分居！而是分房睡！”張玉芳糾正了他的用詞，冷笑了一聲，“大概有十年了吧！”
藍飛抬起頭來，看著張玉芳一臉的自嘲，面無表情道：“是感情不和嗎？”
張玉芳忽然笑了起來：“和感情無關，與有關！”
藍飛一時語賽。
“我十年前摘除了子宮和卵巢！你明白嗎！”張玉芳冷笑道，“男人不就是需要這些嗎？”
藍飛這才明白她的外表為何看上去那麼蒼老。
“不過還算好，老陳的生理需求雖然非常強烈，但是他至少還沒有拋棄我，我們還保持著名義上的夫妻。”張玉芳說這話的時候，面色顯得更加陰鬱了。
“那麼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哪些情人？”
“情人？”張玉芳冷笑起來，“很多，但是都不長久……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
“誰？”
“他們臺裡的一個主持人，叫方文清的女人。”張玉芳看著他。
藍飛記下了方文清的名字：“他們保持了多久的關係？”
“至少有一年……具體你應該去問問那個女人，她是靠著老陳才當上主持人的！”
藍飛若有所思。
張玉芳此時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半年前他對一個小姑娘很感興趣來著，好像方文清還為了這事和老陳鬧過。”
“小姑娘？誰？”
“林穎！”張玉芳皺皺眉頭，“那個丫頭也挺會算計的，她一直討好著老陳，想把方文清擠走！兩個女人還差點打了起來。”
“林穎？”藍飛記下了那個名字，“她也是主持人嗎？”
“應該還沒有當上，還在試用階段……她們倆鬧了一回不久之後，那個小姑娘就辭職消失了！”
“消失了？”藍飛皺皺眉頭，看著張玉芳譏笑的面容，“什麼意思？”
“林穎忽然有一天沒來上班，沒有交代任何事情便不見了，去她的住處也發現她搬走了，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為了不影響臺裡其他人，老陳只能聽從上面的吩咐，向其他同事宣佈林穎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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