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了看床頭的名字，確定了床上這個蒼老無比的老人就是李志強。
“請問，您是李志強？”楊心雨輕聲問了問，但是床上的人連眼睛都沒轉一下，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眼神呆呆地看著視線上方。
大概是年老耳背，楊心雨正欲提高嗓門，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他聽不見！”
楊心雨詫異地轉過頭去，門口站著一個瘦弱的中年婦女，面色憔悴，神色蒼老。
“你有事？”女人拎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過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想向老人打聽一下多年前的一個案件！”
女人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她：“你就是楊心雨？”
楊心雨愣住了，繼而點點頭。
“局裡有人給我打過電話了！”女人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你是……他女兒李玉？”楊心雨猜出了這個中年婦女的身份。
李玉直接坐在了床頭的一張凳子上，將保溫桶放下，然後盛出一碗白米粥，慢慢地用勺子喂床上的老人。
“他已經不會說話了！”李玉熟練地喂著父親白粥，看了看楊心雨，“你來看他，估計也沒法問出事來！”
楊心雨心中有些失望，她看了看李玉的年齡，想了想：“那你知道十七年前徐莊的那件案子嗎？”
李玉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徐立國家的慘案？”
“是！”
李玉的手忽然顫抖了一下，輕聲道：“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楊心雨似乎從她的神態中看出了一些什麼，索性不掩飾了，直截了當道：“兇手不是那個張大強！對嗎？”
她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沒有說話，直到老人的嘴緊緊閉上之後才停下。
楊心雨一直在等著她，李玉將東西收拾好之後，站起身來對她道：“我們出去說！”
兩人楊心雨跟著李玉來到了一樓後面的小花園裡，找了一張長凳坐下了。
“兇手是誰？對你重要嗎？”李玉眼神望著遠處的花壇，淡淡地問了一句。
楊心雨皺皺眉頭：“對我不算重要，但是對我父親來說很重要！他一直認為張大強是兇手，不顧一切地為徐立國報仇！”
李玉嘴角又浮現出了一絲嘲笑：“看來你父親也被那傢伙給欺騙了！”
楊心雨面色一沉，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低聲道：“是徐立國將全家殺死的嗎？”
李玉回過頭來看著她，神色平淡：“事情早已過去了那麼多年，你父親也已經認定張大強是兇手了，你就將錯就錯，何必來尋找真相？況且，張大強已經死了，不是嗎？”
楊心雨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如果他沒死，那就一定會回來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她的嘴角緊緊地閉了一會兒，然後又浮現出那股嘲諷的微笑。
“你……”楊心雨心中一驚，暗自猜測著李玉和張大強的關係。
“別想了，我就是他妻子！”李玉的這句話讓她驚訝不已，她萬萬沒有想到張大強的妻子居然是李玉，而他的岳父不就是一名警察嗎？為何沒有得到自己岳父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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