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好一些？”楊琥城坐在床邊微笑著看著周文。
這是一個長相非常清瘦的少年，臉頰已經腫得變形，但是眼神卻非常犀利。
他非常警覺地看了看他身上的便衣，神色便放鬆下來：“你是警察嗎？如果你是警察，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楊琥城愣住了，想了想便搖搖頭。
“那你是什麼人？”周文的神色依舊很警覺。
“我？”楊琥城想了想，“我是專門來調查這件事的，這件事對於警察來說非常嚴重，影響也很差，因此我是要將此事真實彙報給……警察的上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文似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變得冰冷起來：“那你還是警察！”
“但我可不是打你的那些人……”楊琥城解釋道，“那些打你的年輕人，都是剛剛進來的協助警方工作的民警……因此他們還算不上是正式的警察！”
“那個陳軍也是民警？”周文皺皺眉頭，“那樣的人你們也要？”
“這個……”楊琥城尷尬地笑了笑，“很多事情我也解釋不了，但是這件事還是你先動手的，是嗎？”
周文緊緊地閉上了嘴唇，神情忽然悲哀起來：“我……我表姐失蹤了……”
楊琥城點點頭：“我聽說了，但是你為什麼襲擊陳軍呢？”
“他……”他看著他，眼眶忽然溼潤了，“他在侮辱我的……表姐！”
“是母親還是表姐？”楊琥城低頭看了看那些參與鬥毆人員的交代，“據陳軍自己交代說，你報案失蹤的人，應該是你的母親？”
周文忽然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楊琥城的神情變得同情起來，這個孩子一定是非常擔心自己的母親出事，便前來報案，卻沒想到遭致昔日的童年玩伴的嘲笑，難怪會衝動地動手。
按照規矩，他還是得被拘留至少半個月，但是由於他的傷勢太重，因此楊琥城便申請將他送到了醫院。
此時此刻，他也不再多問什麼，派出所裡參與動手的那幾個年輕警員都受到了相關的處分，而陳軍則直接便被開除了。
“他被開除了？”周文聽到這個訊息，有些驚訝，也有些想不到。
“他犯下的錯誤不止這一會了，所以這一次之後便不會是警察了！”楊琥城點點頭。
他沉默了，眼神望向病房的窗外某個地方。
楊琥城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的母親……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周文抬起頭來，神情變得憂鬱了：“好像是……前天……不，是大前天！”
“7月20日是嗎？”他確定性地問了一句。
“我……我睡了幾天啦？”周文皺眉問道。
“你昨天被送進醫院的，前天來派出所報案，所以你再想想，究竟是哪一天你發現母親失蹤了？”
“我……在我來派出所的前兩天！”周文想想，確定地點點頭。
“那麼時間就應該是7月19日！”楊琥城糾正了他的時間。
“是什麼原因讓你認為你母親失蹤的？”他仔細地觀察著眼前這個滿臉倔強的少年。
“我……”他遲疑了一下，“我在地上發現了一灘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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