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停住了腳步,大概有些忌憚她手中的匕首,站在原地未動,忽然幽幽地嘆了一口長氣。
歐陽忽然愣住了,她認識這個女人。
“啊!”她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
天色矇矇亮了,保姆在冰冷的地磚上醒了過來,聽到了一陣古怪的撞擊聲。
她摸摸腦袋,頭上被打擊出了一個腫塊。她想起了昨晚遭遇的情形,就在她下樓尋找電源的空氣開關的時候,她便被人從後面重重地一擊,之後就躺在了廁所的地板上了。
保姆頭疼欲裂,摸著腦袋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當她沿著那個古怪的聲音朝上望去時,眼前的一幕讓她幾乎暈倒。
只見歐陽呈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在半空中懸掛著,頭部就像被分開來,重重地在身體邊緣低垂著,一根粉色的帶子緊緊地勒住她的頸部,面色已經開始發紫,整個身體被那個粉色的帶子懸掛在了二樓的樓梯邊緣。
小保姆連驚呼聲都沒發出,便眼前一黑,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藍飛仍然沉浸在那美好的幻夢之中,忽然,眼前的梅可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緊接著,她的臉頰慢慢地開始變化,就像是電影特技一般,臉上的五官忽然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張平整沒有任何起伏的臉蛋。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一張空空的臉蛋。
我沒有臉。
藍飛猛地驚叫一聲,懷裡的枕頭飛了出去,丟中了床頭櫃的檯燈,檯燈跌落在地,發出一陣碎裂的聲響。
他渾身冷汗已經溼透,胸口上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剛才的那一幕太過真實,他反倒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否是真的了。
一陣激烈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他恐怖的莊周夢蝶,他心神不定地接過了電話:
“喂!”
“藍飛!”程南之在電話那頭咆哮起來,“你這個混蛋。”
藍飛皺眉道:“程南之,你說話客氣點啊。”
“客氣?你昨天跟我媽說過什麼了?我真想殺了你……”程南之的聲音由憤怒忽然轉變為悲傷。
“程南之……”藍飛忽然意識到不對勁,大叫起來。
“他母親昨晚去世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是梅可,“自己把自己吊在二樓的扶梯上。”
藍飛趕到歐陽的住所時,屋子裡已經來了一批警察,正在房子裡四處取證,那個小保姆驚魂未定地坐在沙發上,接收著警察的盤問。
藍飛正在四處尋找著程南之,卻忽然被猛地一擊,下巴重重地捱了一拳,跌倒在地,緊接著便聽到了梅可和程南之的爭吵聲:
“別這樣,南之,他傷還沒好。”
“這個混蛋,一定跟我媽說了什麼,我要打死他。”
藍飛躺在地上,感到頭頂上一陣混亂,忽然,腰間的傷口被什麼人重重地壓了一下,撕心裂肺地疼痛起來。
漸漸地,他渾身發冷,聽到了有人驚叫,便昏昏地失去了知覺。
“對不起。”梅可扶著傷口重新被包紮的藍飛躺回病床,萬分歉意道,“南之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情緒很不穩定,請你不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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