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索性,我就不提這件事,也私下跟葉子說過這件事,金粒兒還是金粒兒,如果哪一天他長大了,想要回苗家,那就隨他的心思,卻不想,他這麼小的年紀,竟然就琢磨這樣的事情了,到底啊,男孩子和女孩子不同啊,米粒兒,似乎就沒有過什麼跡象。”
苗秀蘭說到這裡的時候,朝著四周張望了一下,“米粒兒呢?”
“嬸子,米粒兒剛才說,去割點豬草去。”洛仲急忙說道。
苗秀蘭一聽,臉色都變了,急忙的說道,“洛仲啊,你快去找找米粒兒,即便是大白天的,也不能讓她一個姑娘家的自己出門,葉子那麼個大男人,大白天的出門還不是讓人給算計了?”
聽到這裡,洛仲一拍腦門,急忙的調頭朝著門外跑去了。
“姑母,您在家裡等著,我也去幫忙找找,待會兒就回來。”苗根喜說罷也朝著門外跑去了。
苗秀蘭現在可謂是草木皆兵了,她經歷了葉春暮的事情,就總覺得外面的草叢裡樹後面或者巷子裡,有那麼一雙眼睛,總在盯著這個院子裡的一切,而院子裡的一切,似乎時時刻刻都在危險之中。
苗秀蘭心裡著急,幹脆就到門口,朝著門外張望。
針線攤販秋菊正好從自己家吃了午飯回來,見苗秀蘭站在門口,她笑呵呵的問道,“大娘,吃飯了沒?”
“沒呢。”苗秀蘭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回了人家的問題,便接著張望。
“大娘,您等人呢?”秋菊朝著苗秀蘭張望的方向看了看,卻也沒看到什麼人。
“恩,等人呢。”苗秀蘭真的是問一句回答一句,她現在的心裡緊張的不得了,俗話說的巧,雪上加霜,很多壞事總喜歡擠著堆兒的來,苗秀蘭真心的怕了這句話了。
“大娘,這兩天沒見洛掌櫃和葉掌櫃呢?”秋菊好奇的問。
因為這兩天,店鋪裡的其他商販也在私下議論這件事,更有人猜測是葉家出事了。
“哦,他們——”苗秀蘭正要回答,她馬上就住了嘴,差點把實話說出來,正巧,這時候洛仲手裡拎著竹簍,身邊跟著米粒兒,苗根喜也和洛仲齊頭走著,朝著門口這邊走來。
苗秀蘭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她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
秋菊見苗秀蘭的臉色,這才轉身望去,見其中一個洛仲,而另外的男人是陌生的,秋菊便想著,這三天兩頭的家裡來陌生的人,難道葉家真的出事了?
“大娘,這也是你家親戚?”秋菊手裡抓著南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問道。
“恩,親戚。”苗秀蘭從來不願多說什麼話。
這時候洛仲走過來了,他好像從苗秀蘭的臉上察覺到了什麼,於是洛仲便朝著秋菊說道,“大妹子,你聽沒聽人說過,南瓜子嗑的多了,門牙都長歪了。”
秋菊聽聞,頓時就笑噴了,一邊笑一邊看著洛仲,“你這哥哥說話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