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纏的兩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魂兒都飛了。
當兩人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在炕邊的木凳的時候,兩人已然同時意識到:葉春暮的洗腳盆被打翻了。
兩人四目相望,不禁的啞然失笑了,真是窘迫急了。
那麼曖昧的氣氛,就被一盆洗腳水給破壞了。
葉春暮只能不情願的從炕上爬下去,收拾那一地的髒水。
洛夢看著那個大個子男人的臉色和動作,忍不住的笑的岔氣了。
“你還好意思笑?這下我——”葉春暮的臉竟然有些羞赧的紅。
洛夢卻壞笑說道,“誰叫你不提前端走洗腳盆的?再說了,你媳婦兒的腿長,那賴你媳婦兒了唄?”
葉春暮聽著她那嬌嗔的聲音,又抬頭瞧著她那嬌俏的模樣,心都被融化了。
“那倒不是。”葉春暮嘿嘿的笑著說道。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急忙的清掃著地面,動作都加快了好些。
洛夢略帶驚訝的盯著那個家夥,“你這是打了雞血不成?”
“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說完,那個家夥就拎著木盆匆匆的朝著門外跑去。
洛夢突然就明白那個家夥的意思了,看來,剛才的事情沒辦成,那家夥的言外之意是繼續“戰鬥”了。
果然,他急忙的從門外跑回來之後,一股腦的爬上了炕,迅速的熄了燈,然後厚著臉皮的將她揉進了毯子裡。
夜色朦朧,曖昧濃鬱,一道道撩人的低吟,飄散在夜風裡。
苗秀蘭聽不到東三間臥房的聲音,她依舊想著剛才兒子回家的時候,叫門的聲音。
是不是每個女人的人生都是這樣的呢?十月懷胎的生下孩子,待到她他)長大成人,作為母親的女人,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將孩子當做成了自己的生命的全部,可是有那麼一天,被她當做生命全部的那個孩子,已然有了別的人生。
苗秀蘭盯著黑漆漆的屋頂,她知道她未來的日子,可能會一直這樣冷冷清清的過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苗秀蘭由於昨晚上的心事,早早的起了身,即便兒媳婦兒已經說了不用她給燉雞湯了,她還是想著起來做些早飯,不過,當苗秀蘭起來之後,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她還以為招了賊。
不過,偷東西的不應該是三更半夜麼?現在是馬上就要亮天了啊,難道是前面那些小店鋪裡的攤主?
當苗秀蘭走出門口的時候,看到院子裡,兩個身子瘦小的孩子正在揮舞著碩大的掃帚掃院子。
苗秀蘭稍稍的怔了一下,正要上前去詢問個明白,突然想起了昨晚上聽到的葉子和七夢的對話,難道,這兩個孩子是葉子從縣城裡帶回來的?可是,這倆孩子看上去,比金粒兒也大步太多啊,這麼小就要當學徒麼?
“奶奶早!”
小六子心明眼亮,餘光掃到了苗秀蘭之後,馬上面帶笑容,鞠躬問早。
小七見了哥哥的樣子,也急忙的學著哥哥的樣子問早。
苗秀蘭慈祥的笑了笑,“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