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洛夢開口詢問,金粒兒便十分不服氣的說道,“是他們叫我野孩子!我才打他們!”
“唉!你瞧瞧,你瞧瞧,孺子不可教也,如果什麼事都用拳頭解決,還要學什麼孔孟之道,還要懂什麼謙讓之禮?”夫子氣的手都哆嗦了。
原本,洛夢還以為金粒兒闖了禍,所以要訓斥金粒兒幾句的,但是聽了金粒兒的解釋,還有夫子的那句話,洛夢便將原本放在金粒兒身上的疑惑目光,轉移到夫子身上,並且,洛夢的眼神也變得略帶不滿了。
“夫子,我想問,如果匈奴族人侵略我大夏國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您能去說服那些無賴行徑的惡人麼?”洛夢突然問道。
夫子顯然很詫異,他沒想到洛夢會問出這麼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葉春暮跟過來之後,聽到洛夢的問題,也忍不住的詫異了。
“夫人,您這是何意啊?”夫子滿臉的詫異。
“我的意思是,第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第二,對於懂禮數的人,自然以禮相待,對粗鄙刁鑽的人,自然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洛夢說完之後,便將目光看向了金粒兒,並且朝著金粒兒豎起了大拇指。
夫子被洛夢的那番“道理”和洛夢的行為,表示哭笑不得,搖頭不能理解。
“我當初找到您的學堂,就是因為您束脩合適,您博古通今,您誨人不倦,更是因為您的人品,但是現在看來,您恐怕名過其實了。那些孩子對我們家金粒兒侮辱在先,您為什麼沒有及時的勸阻,沒有批評那些孩子?反過來等事情惡化了,鬧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您又拉著我的孩子,給我告狀?”
洛夢格外平靜,盯著夫子問道。
夫子被洛夢氣的是雙手顫抖,嘴巴顫動,他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罷了罷了。”夫子拂袖而去。
葉春暮看著眼前的情形,也真是哭笑不得了,這個小女人的想法確實乖張了些,竟然能把夫子給說的啞口無言?
金粒兒見狀,馬上跳躍歡呼,一把抱住孃的大腿,直呼娘親萬歲。
“你給我回家站好!”洛夢頓時又嚴肅起來,對金粒兒說道。
金粒兒馬上愣住,他那雙眸子在迅速的探尋孃的心思。
當然了,他小小年紀即便再聰明,也斷然是猜測不出洛夢的用意了。
金粒兒乖乖的回到了院子裡,筆挺的站著。
陶然和苗秀蘭見狀,都不解,平日裡,陶然和苗秀蘭都對那兩個孩子極好,因為她們都怕落的個苛待別人孩子的名聲。
“夢,這是——”葉春暮也是越發的看不明白了。
“這件事,金粒兒的身上,有些東西是要保持的,比方他知道什麼叫維護自尊,不要被別的孩子欺負,小孩子之間打架,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是非觀,有些東西則是要剔除的,比方他的戾氣,雖然這件事不能全怪他,但是動不動就打架,那也不是什麼好事。”洛夢簡單說道。
葉春暮聽的是一頭霧水,他就納悶了,小孩子的打架,都讓她說出這麼多的道理來,別的他是怎麼也不懂了,但是他知道一件事:明天又要去給金粒兒重新找個學校了。
洛夢徑直的進了北上房裡,時不時的透過窗子看著站在院子裡的金粒兒。
“娘,哥哥都站了好一會兒了,娘還是饒了他吧。”米粒兒軟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