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通風換氣之後,洛夢便帶著陶大娘和孩子進了暖棚。
當洛夢將暖棚裡的那些新鮮生命盡收眼底的時候,她的內心有著一種迅速膨脹起來的興奮。
“幹娘,您還是帶著他們兩個在這邊玩吧,我真怕他們兩個調皮鬼跟著過去,不但不拔草,還會給我禍害這些幼苗。”洛夢苦笑說道。
誰料,陶大娘還沒回應呢,兩個小家夥兒梗著小脖子,仰著小腦袋兒,兩臉的不能理解和小憤怒。
“娘,我們怎麼可能會搗亂?”
“娘,米粒兒才不會禍害糧食,米粒兒要等它們長大了吃它們呢。”
看著兩個小家夥兒一人一句的說著各自的道理,洛夢竟然無言以對,索性,只能和兩個小家夥擊掌為誓:若是誰禍害了幼苗,那麼就罰不許吃飯。
洛夢和陶大娘開始拔草,兩人很快便處理了一片茄子棵下面的雜草。
“若是換做平時,這野草拔下來也就放在地邊上,等著它們自行變得幹枯,然後漚肥了,可是現在拔下這綠油油的野草,竟然恨不得咬上兩口吃進肚子裡。”陶大娘一臉欣喜的說道。
洛夢咯咯的笑起來,“幹娘這是要變成個大草牛不成?”
“哈哈,姥姥要吃草啦,姥姥要變成大牛啦!”米粒兒也格外的開心活躍。
金粒兒跟在洛夢和陶大娘的身後,將陶大娘和洛夢拔下來的野草都規整的放在地邊上,甚至還開始用草編繩子,準備將那些綠草捆起來。
這時候陶大娘見了金粒兒那一本正經做事的樣子,忍不住的笑呵呵說道,“咱們家金粒兒真是長大了,竟然還要學大人做草繩來捆草了。”
“是啊,我是男子漢啊,葉叔跟我說了,我就是咱們家的男子漢啊,我這編草繩的活,就是跟葉叔學的,姥姥你瞧瞧我編的草繩結實不?”金粒兒說這番話的時候,格外的認真,一直都是嚴肅臉。
陶大娘站起身來,朝著金粒兒的方向走過去,可是蹲在地黃瓜秧旁邊的洛夢,臉上的笑容有些瞬間的凝固。
葉叔?葉春暮在孩子們的心裡已然這樣的有影響了麼?
洛夢不是沒想過,一個家庭之中,即便母親能給孩子帶來再好的生活環境和情感關心,但是那個家庭終究不是圓滿的,因為有些人有些事,是根本無法替代的,比如:父愛。
當然,千萬不要遇到個人渣的男人,那樣的話,還不如沒有。
所以,女人嫁人還是要睜大了眼睛的瞧仔細了。
陶大娘和金粒兒還在說著話,一老一小兩人臉上格外愉悅的神情和笑容,讓洛夢的心裡很輕松。
“娘,葉叔去哪裡了?怎麼好久都不見葉叔了呢?”米粒兒那軟糯的聲音在洛夢的耳邊響起。
洛夢有些倉皇的緩過神兒,然後笑了笑說道,“你葉叔出遠門了,或許一個月,或許兩個月,或許——”
“娘,或許什麼?”米粒兒那雙澄澈純淨的眸子,充滿天真無邪的盯著洛夢,在等待著洛夢的回答。
“或許會更長的時間吧。”洛夢苦笑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