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時懿明白了。
她終於明白了。
苟信,怪不得苟信會自殺,不過是沒了一隻手而已,他斷然不會到自殺的地步。
原來,竟然是他自己惹出的禍事。
也不對,或許,是闡玉在背後授意,去關照這位失了主子,只能離開金府的丫鬟。
這一切,都是闡玉算計好的。
那個會折石榴花的姑娘,不過是她們的棋子。
甚至苟信,也是棋子。
小翠的屍體很不堪,是那種任何人看了一眼,都不忍再看第二眼的人。
她不忍她這樣腐爛,在哪茅草屋邊上,繼續完成了小翠沒有完成的事情。
季歸梧嚇壞了,不忍心時懿動手挖坑,時懿自然不允許他這麼做。
“你走遠一些,我不會有事,你身子骨弱,受不起這等疫病。”
“我不弱。”季歸梧也不肯,攔在姑娘面前。
“你再不走我要生氣了,我不會有事情的。等我埋了她,我就會開出方子,解救所有的人。”
時懿好聲哄著。
季歸梧最慫她,還是得依著她,這樣的爭辯毫無意義。
他推開了。
看著時懿一鋤頭一鋤頭的挖坑,心裡心疼極了。
他有些無力,很多時候,他什麼忙都幫不上。
他得讓時懿知道,他有多強,他要將這個姑娘,保護在自己的臂彎裡。
時懿自然沒有季歸梧看起來的那般若不驚風,反而,她速度很快,動作也很利索。
那些艱難,辛苦,都是季歸梧給她加的情緒。
她腦子裡無比清楚,她必須快,她快一些,才能救別人。
她親自給小翠收的屍,然後給奉虎做了檢查。
“我去給藥鋪抓點藥,這裡沒有。”
她找了個藉口,去了個無人看到的角落,扎破了自己的手臂,放了一點血出來,摻雜在她給奉虎準備的藥草裡。
等她弄好的時候,奉虎已經開始發熱,面板潰爛。
“藥來了。”這句話如同定心丸,浮躁的眾人終於定了心下來。
時懿給奉虎吃了藥,他穩定了很多。
這滅魂來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