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芸歡!芸歡!”
“陸雲歡!”
“你別走!你別走!”時懿在夢裡大喊,踩著血蓮池去追,可那少年,像只蝴蝶一樣,飛走了。
順著一道白光,徹底消失了。
而現實中的時懿,她已經淚流滿。
“芸歡......芸歡......”她一遍一遍的喊,帶著哭腔,帶著悲傷。
“我在,寶寶,我在。”陸芸歡抱著她,一遍一遍的哄,一遍一遍的吻著她的淚。
鹹鹹的,季歸梧覺得,時懿的每一滴眼淚,都是他的罪。
“別走......”時懿忽然抓著他的袖口,力道很大,指甲都嵌進了季歸梧的手臂之中。
那男人似乎不覺得疼痛,眉眼淡然,只是有數不盡的溫柔和耐心。
“我不走,我不走.......圓子,我不走。”他將時懿埋在自己的心口,讓她聽到,他的心跳。
時懿竟然真的不哭了,只是不斷的啜泣,小聲的嗚咽。
在季歸梧看來,他都想把自己殺了。
他做了什麼啊,竟然把她弄成了這樣。
時懿抽抽嗒嗒的,一張小臉上盡是淚痕,纖細的睫毛因為淚水交疊著,著實楚楚可憐。
她醒來是第二天早晨,羊婆正看著她一言難盡,時懿感覺到陽光照了進來,暖融融的,便醒了。
“天晴了?”時懿疑惑的看著窗外。
“您都睡了九天了,再不天晴,金晏城都要給淹了。”
“九天?”時懿只覺得,渾身都是疲憊的,還有點麻。
“嗯,您許是因為隱疾發作,昏睡了九天。”羊婆心裡感嘆,這些小年輕,她真的是看不懂嘍。
季歸梧那天把還在夢魘中的時懿哄睡著了,他便離開了。羊婆進來的時候,地上一灘灘的鮮血,她差點沒嚇死過去
還以為是時懿出了什麼事,結果發現,是那位七皇子殿下的。
那也卜不算是個人了,臉色蒼白的不行,失血太多了,偏偏,他自己沒一點危機的意識。
羊婆想給他包紮一下。
結果,季歸梧說了一句:“沒她的允許,你憑什麼碰我?”
羊婆:“......”
羊婆:“???”
羊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