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30年後的觀點來看,全自動熒光染料標記法最多就是1.5代pcr,與2代pcr的價值相去甚遠,甚至遠遠不及原版pcr到1代pcr的跨越。
然而,30年後的觀點,並不代表著現實的觀點。
以基礎技術而論,半代的進步也是蠻不容易了,而最重要的是,活下當下的人,是如何看待這半代技術的提高的。
而以今天的宣講來說,關心楊銳的新技術的,更多的並不是純粹的學者。
面對洶湧澎湃的嶄新世界,面對海量的dna鑑定的需求,“全自動”一詞,很快將現場的氣氛給炒熱了起來。
這時候,即使是純粹的學者,也不免受到周圍人的影響。
其實,現實的學者與人們想象中的學者的概念,是不同的。
在普通人的想法中,學者彷彿是一種星外來客,某一種技術交給某學者看,後者瞬間就能意識到它的價值,即使不能意識到,彷彿也瞬間能夠分辨好壞。
可惜,世界並沒有那麼簡單。
在大多數時間,學者的判斷力與普通人一樣,時刻承受著周圍人與環境的影響。
更重要的是,並不是每個學者,都專精每一個領域的。
能夠專精一個領域的學者就很了不起了,科學的領域卻如此之多,即使單論生物學家,懂得基因的學者還不到全部學者的三分之一乃至五分之一,專精基因複製等方面的,全世界或許都只有三位數,站在領域前沿的,有能力對pcr指手畫腳的,若是有兩位數,已經是該領域熱門了。
這也是同行評審為什麼經常坑爹的原因。
多少大拿的論文丟給s級的期刊,結果不予錄用,再往前看,開創了遺傳學的孟德爾,全世界所有學生只要讀生物就逃不過去的遺傳三定律,卻是孟德爾死後16年,理論發表35年後,才得到承認的——
真相從來不會缺席,但它能遲到35年,就問你小孟服不服!
而從另一個方面來看,盛大的禮堂與眾多的支持者,配合著來自多方的輿論,又往往會將不那麼好的成果,高高的捧起。
1.5代的pcr已經可以說是非常好的成果了,當它被捧起來的時候,現場沒有任何人有違和感。
除了楊銳。
如雷的掌聲和隨之而來的讚譽,將結束了講演的楊銳牢牢的堵在了臺上。
“楊銳先生,這是您開發的新技術嗎?您如何評價它,您認為它和pcr的意義,哪個更大?”
“楊銳先生,這項新技術,我是指‘全自動熒光染料標記法’,是否意味著pcr的成本將大大降低?我們是否可以稱之為新pcr的時代到來了?”
“楊銳先生,如此頻繁的提升技術,您想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效果?”
起碼有幾十杆的話筒,落在了楊銳的嘴邊。
這樣的場面,不禁令楊銳驚訝,更令在場的所有學者驚訝。
關注度,這或許是學者們最不在乎,又最在乎的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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