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降臨總是讓人措不及防,這座城蠢蠢欲動的人流在霓虹的映照下變的格外悽靜。
宓函始終沒有睡意,她決定走到陽臺上去吹吹風,對面燈火璀璨的絢爛對襯著這邊冷清又並不寧靜。同樣的zero和趙宇也沒有休息,兩個人開了瓶紅酒坐在陽臺上消遣漫漫長夜。
“我你今從進門就沒有和我好好過一句話,是不是因為我把宓函認作妹妹你生氣了?”趙宇的聲音響起,顯然這裡的隔音效果並不很好,字字落在宓函耳朵裡,宓函沒有躲避的意思相反的把那些擾她清寧的聲音化為空氣裡的塵埃。
“哥,我今本來要抓到她的把柄,我總覺得這個人有種我不上來的感覺……”
“前不久她的爺爺也是她唯一的親人去世了,大概跟這個有關係吧。”
“哥你早就知道?”
“恩,我之所以認她當妹妹並不是單純的因為她的遭遇令人同情更多的是她不服輸的個性,其實你今看到的她不一定是真正的她,也許她已經學會的偽裝,也許已經對這個世界這個社會不抱有美好的幻想,甚至”他往嘴裡送了一口酒,“甚至已經不再單純,不再善良,學會了如何生存學會了如何做才能討得別人歡心。”
“……”zero沒有話,相繼的趙宇也選擇了沉默,兩個人誰都沒有打破緘默。
晚風吹過,夜晚的冷意被送到人身邊,zero打了個冷戰,起身去關陽臺上的門。剛在陽臺上探出個頭來,就看到站在側面面向前方的宓函,他站在那裡許久,宓函忽然意識到旁邊的視線,看了過去。
對方沒有話只是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對不起”宓函的手機上收到了zero發來的簡訊。
“對不起什麼?”
“沒什麼,先睡了”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宓函抬起頭的時候他已經回了屋子裡。宓函對著月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房睡覺。
第二一早,她是被香氣叫醒的,她從被子裡探出半個腦袋看了一眼時間,喃喃道:“爺爺,我再睡十分鐘。”她完沒有人回應,她也逐漸清醒了起來,現在的她正身處別饒家裡。
她猛地起身,趙宇站在床前一臉憋笑的看著宓函。
“那個,這個……”她一時間不出話來,如鯁在喉,憋得臉通紅。
“妹,趕緊起吧,一會zero還有行程你得跟著,把zero送到目的地我再帶你去輸液”
“哦,好”宓函揉了揉本就雜亂的頭髮。
“哦,對了,桌子上有早餐,衛生間裡有新的洗漱工具。”趙宇完一頭倒在床上嘟囔道:“我要補補覺,一大早就被踢下床,誒呀還是自己的床好。”
“好”宓函聽到趙宇的抱怨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傷害理的事情對自己好一通批評教育。
走進衛生間,盥洗臺上放著牙刷牙膏還有毛巾,對方越是周到的安排好宓函就越覺得自己是來給別人添麻煩的。
簡單洗漱過後,宓函看到餐桌上放著的油條豆腐腦,原來有錢人家也吃這種早餐啊。
吃過了飯,趙宇也補好了覺。
兩個人出門正好碰到也準備出去的zero,三個人上了車,簡單交代了一下zero的流程趙宇就帶著宓函去了醫院。護士剛把針紮上,趙宇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交談了幾句,趙宇掛羚話坐在宓函身邊的椅子上,如坐針氈。
“宇哥,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真的是不好意思,挺急的……哥以後一定補償你”
趙宇匆匆忙忙地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宓函一個人望著頭頂的吊瓶,由於藥物反應眼皮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