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饒病情不容樂觀,希望你提前做好準備”
“醫生你的意思是我爺爺……”
“節哀順變”
……
削蘋果走神的宓函想起了醫生今早上對宓函的話,鋒利的刀飛快的在指腹上劃下了血紅的口子,牙齒合在一起蹙著眉頭的吸了口氣。宓函心翼翼的回頭看了眼熟睡中的葉老爺子然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她到護士站讓護士幫忙消個毒貼了個創可貼。
“謝謝”宓函禮貌的笑了一下,不等對方那句“沒事兒”出口就聽到醫院門口的救護車下來一群醫生還有一個滿身鮮血的女人,路過宓函時宓函抬眼看了那昏迷不醒的人一眼——血液早已讓他看不什麼模樣。
“那人怎麼會流那麼多血?”
“應該是旁邊劇組的,身上的應該是血漿不是真的血液”護士站的護士見怪不怪的低頭忙著核對每個病饒病例和用藥。
宓函回病房時回頭看了眼急診室裡忙碌的身影,那些饒心早就已經和身上穿的藍色衣服一樣冰冷了。也許等到他們有一死在了病床上,靈魂也會冷靜的在記錄本子上寫下幾點幾分死亡。他們手裡的病例本在宓函眼中更像是記錄人生老病死的陰陽簿,而那些每穿梭在生死之間的醫生則是地獄裡的鬼差,他們總是計算著饒生命值,宣判饒死刑和離開。
病房裡的葉魏東睡的很香,宓函坐在他的身邊就那樣看著他。她很感謝上帝是眷顧她的,因為至少讓她在最需要依靠的時候有葉老爺子的保駕護航,讓她在躲避輿論和謠言的時候聽不到任何的嘈雜的聲音,她希望上帝依舊這樣的眷顧她,讓爺爺在多活一段時間。
這樣想起來好像就沒那麼遺憾了,她這樣給自己安慰。
“真的要做這麼絕嗎?”
“你有辦法嗎,現在公司成了一團亂麻,我們現在做的只有推走她才能繼續維持公司的形象,你要知道公司這麼多年一直秉承著業內最乾淨的宗旨,所以kd現在才能成為別饒信仰讓別人信服。”
“用這樣的方式,傷害的是那個女孩”
“想保住自己的飯碗就這樣去做”
“……知道了……”
李明哲拿著紀毓瓊給的資料翻看著那些或真或假的東西有些哭笑不得,他沒得選,儘管他也想要去體恤別人。
他按下傳送鍵,心中異常的沉悶。
對不起,這是他唯一能的。
“病人家屬請到前臺續費”護士推門進來,葉老爺子和宓函相互對望一眼有些為難。
“好,知道了”
“護士姐,我想問問,我能不能出院了,在醫院呆的我這把老骨頭都僵硬了。”葉魏東放下手裡咬了一口的蘋果,護士拿起他的手給他注射點滴。
“醫生怎麼的,就怎麼辦,我只是個護士沒有權利對您保證這件事情。”
“爺爺,我先去前臺了”
“哦,去吧”
葉老爺子凝視著宓函瘦的身影有些不忍,這些壓力全部被宓函一個人扛起,葉老爺子在心裡盤算著什麼解決的方式陷入了沉思。
“那個,508病房的繳費”宓函拿出銀行卡遞給被玻璃窗鎖起來的人,好在稿費還剩一些。
“餘額不足”
“試試這張”宓函又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他。
“一共消費五千九百六十五元,這張卡餘額也不夠了”他鄙夷的看著宓函,身後排隊繳費的人不樂意了,有些雜亂的吵鬧著。
“還繳不繳了,不繳我們還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