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小子真不禁逗。
這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老祖宗居然跟我開起玩笑來。
隨著這句話聲音落地,我有些驚喜地發現從禪房門口慢悠悠地飛來了小火狐,它四爪不停的爬動,帶動身體朝我飛來,只是飛行的姿式還是有些笨拙,搖搖晃晃、忽高忽低,它一面飛著,小腦袋還不時往後望去,像極了一個人正在害怕什麼事物一樣。看著可愛之極。
哎呀,我的兒,你,你會飛啦!我高興的怪叫一聲,衝上前去一把將小火狐抱在懷裡,上下看看,發現它身體完完整整的,只是毛絨絨腦袋上多出來一小撮細細的白毛。
咦!這白毛是什麼東東?你看看。我有些不安的給玄苦老和尚看,生怕這是那個老妖怪搞得什麼把戲。
玄苦眉頭一皺,用兩根手指輕輕梳理著小火狐頂上的那撮銀白色的細毛,頭也不抬的琢磨著。
良久,我才輕聲的問:大師,怎麼會變白了?不會是被那老妖怪
不可妄語!
那老祖宗,不會把這火狐變老了吧!
玄苦老和尚,搖搖頭,忽然臉色倏地一變,顯是震驚異常。
這時老祖宗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識貨的東西。
我實在是有些摸不準這位大人物的脾性,怕他再出手收拾我,就不敢再接話。
只問玄苦:大師,這撮白毛到底有什麼古怪?
難道是天天天袈裟?玄苦輕語。將火狐遞到我的手上,然後忽而輕身躍出禪房,不數刻便來到了後山茅舍外。
我雖然也跟了去,但心悸那道淡青色光罩,所謂六道降魔圈。只肯遠遠地呆在湖邊,一面輕輕撫弄著疲態盡顯的小火狐,一面側耳聽著玄苦大師在說什麼。
老祖宗,那火狐額上一撮白毛究竟是何物?玄苦大師顫抖著聲音問道。
苦臉小和尚,你不是認出來了嗎?
玄苦嘴裡念念有辭,然後撲通跪在地上唸叨:斷不能這樣,本寺至寶,怎能在我手上流落寺外?
小和尚,萬物皆是緣,佛法也攔不住!那聲音說了一句,就再也不出聲了。
玄苦真是苦了臉,自言自語:老祖宗神通親種,我等怎能違抗罷罷,一切皆是緣分。
我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啊。
又過了幾分鐘,這東元寺主持面色一喜,一躍而起,轉身輕輕對著我施了一禮道:施主得老祖宗護持,想來也是極大的緣份,還望施主日後行善施仁。不要汙了火狐熾火之縷,也莫令那雪裟沾塵才是。
我眉頭一皺,想了會兒忽然大驚道:難道你是說大師是說,小傢伙額上這撮白毛竟是?
玄苦大師微微一笑道:正是本寺至寶天袈裟,也不知老祖宗用了什麼神通,竟幻作了火狐神獸額頂上的一撮白毛。
我嘴張的大大的。
雖然驚喜,但有些隱隱的擔憂,這種好事,砸我腦袋上?天上又掉餡餅了?按照我的經驗,通常都要付出什麼代價。
尼瑪!老子可不吃嗟來之食,可不是好吃的。
玄苦見我狐疑,微笑說道:老祖宗用天袈裟化為白毛鎮住火狐天火,既能夠不讓施主與火狐生生分離,又能護住施主與火狐安危,得一圓善之果。這更是極大的緣份。
我先前只知道天袈裟是個極厲害的寶貝,這時才明白原來天袈裟對自己和小火狐的意義竟是如此之大,暗運真氣,這才發現體內真元流動順暢,體溫正常,神清氣明,全沒有前些日子昏眩的感覺,再看小火狐也是安安然地在自己懷裡打著瞌睡,一如平常。
我不由的放鬆下來,說道:這事情雖好,但禮物有點大,這天袈裟還是還給東元寺吧。這多不好意思啊。
這玄苦一聽,卻失聲笑道:實在不知小施主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但轉而正色道:施主卻是誤會了,老衲雖舍此聖物,卻是上體天心,盼火狐神獸能順利成長,施主勿需客氣。只是施主雖然一身神通常人難及,上三界裡也不過有頂端少幾位高手能稍抗一二,只要幾位門主和小公子不出手,應該無虞。但今後身攜火狐天袈裟兩大異寶,做事行路,均得小心才是。
我靠!我恍然大悟,這老和尚特麼的意思是,既然得了東元寺的寶貝,那麼他們東元寺的麻煩,從此就要讓我扛起來了,還跟我繞啊繞的。
哎呦我去!我一拍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