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鐘,萬籟俱寂,老闆娘穿著一身睡衣,打了個哈欠,躺在天鵝絨的床墊上酣然入睡。
沒一會兒,她的呼吸就均勻起來,她另一隻酣睡了整整一天的頭顱驀然睜開眼睛,臉色猙獰起來。
她坐了起來,晃動枕頭邊上的鈴鐺。
“扒皮!扒皮!”
扒皮蹦蹦跳跳地走過來。
老闆娘陰冷地詢問:“我姐姐今晚有沒有找到新的客人?”
扒皮點點頭,劇烈的比劃了一陣。
老闆娘眯著眼:“你先去把男人的頭切下來,然後女人的蒸汽單兵偷走,聽到沒有?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聽到沒有?”
扒皮齜牙咧嘴地點點頭,一溜煙兒的功夫消失不見。
一個小時過去了,老闆娘焦急地在房間裡等待,可沒有任何人迴音,暴躁的她再次拿起鈴鐺晃動。
“扒皮!扒皮!”
沒人回答。
老闆娘更生氣了,她用力晃動鈴鐺。
“剔骨頭!剔骨頭!”
這次,來得是個駝背的老頭,乾巴瘦小,背後長著一顆大肉瘤。
“扒皮那個混蛋一定偷懶去了,剔骨頭,你先把那個男人的頭切下來,然後把女人的蒸汽單兵偷走,聽到沒有,我也給你一個小時!”
老頭點點頭,從背後拔出兩把沾有黑色汙血的菜刀,陰沉地去了。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指標到了半夜兩點,老闆娘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終於,忍無可忍的她第三次晃動鈴鐺。
“扒皮!扒皮!”
沒人應聲。
“剔骨頭!剔骨頭!”
還是沒人應聲。
氣急敗壞的老闆娘不顧其他,低吼道:“剁肉餡!剁肉餡!”
終於,這次有了迴音,一臺輪椅慢吞吞地走了進來,沒有四肢,依靠舌頭和牙齒操控輪椅的“剁肉餡”走進來。
“有什麼吩咐?夫人?”
“你先去把男人!”
老闆娘頓了頓,思考一會兒,改口道:“你直接去把女人的頭顱砍下,然後把她的蒸汽單兵拿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