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許褚問道,“為了女人?”
“恩,呼延姑娘要回鮮卑了。”我嘆息道。
“女人如衣服,像段兄這樣的人中豪傑,走了一個還很多,何必唉聲嘆息呢?”許褚道,“人生快活,就是要喝最烈的酒,睡最溫柔的女人!”
我又喝了一口酒,說道:“其實我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怎麼看待這件事的,現在我知道了。”
許褚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我竟如此多愁善感了起來。
告別許褚,我一身酒氣,胡亂在呼廚泉的單於府中穿梭,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呼延青青的房間。我敲了敲門,青青出來了,眼睛紅腫,還帶著淚珠。
梨花帶雨,往往是男人最想擁女人入懷的時刻。
我一怔,酒醒了一半,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青青一扭頭,趴在床上大哭了起來。我頓時手足無措,安慰道:“你不哭,誰欺負你了,大虎哥哥給你去討個公道!”
她哭的更兇了。
果然女人的眼淚都是毫無道理的。只是我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卻是不懂得如何安慰女人。直急的我連連搓手,滿頭大汗。
青青哭了一會兒,終於不再哭了,說道:“大虎哥哥,你帶我走好不好?”
我說道:“你的父王想要見你,要帶你回鮮卑,你可是鮮卑的公主啊!”
“我不回去!”青青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要跟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可是,軻比能畢竟是你的父王啊,你們父女十幾年不見了,回去住一段時間,我們再在一起也好。”我安慰她道。
“不,你……你不懂。你還記得當日在我的簫上看到的四個字嗎?”
“好像寫的是‘鮮卑巫女’?”
“嗯,”青青臉色發白,“這是鮮卑國女祭司的稱謂,從我出生,爹爹為了給我保命,將我任命了‘巫女’,這支玉簫是鮮卑國大巫女的信物。我不僅是公主,還是巫女啊,爹爹這麼著急來找我,除了我是他的女兒,還因為這鮮卑巫女十分重要,是國家的精神象徵,所以,但凡繼承巫女之位的女子,必須純潔無暇……”
我一愣,道:“你是說必須是處女?”
青青咬著嘴唇,低頭不語。
我暗付:很多次都快要和青青恩愛,結果都沒有完成,難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大虎哥哥,我不要去當什麼鮮卑巫女,我……我要你。”說著,她撲倒在我的懷裡。她出身草原,個性奔放,自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我一陣惆悵,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緊緊抱住了她。她雙目如水,粉頸猶如羊脂一般,玉雪可愛。我忍不住親吻一下,說道:“你放心,我這就帶你走!”
突然,門外一名士卒大聲叫道:“鮮卑單於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