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笑聲中卻不帶半點感情色彩,不悲不喜,無憂無歡。
“他孃的,看你還能扛多久!”
於夫羅已經忍無可忍,他持刀踏雪而來,三尖兩刃刀不停翻轉,這次卻是奔著我的咽喉而來。
咽喉,是人體最柔軟的地方之一。
這一刀,氣沖鬥牛。
刀花璀璨,我如踏入了一片花海之中。
他前沖,我亦前沖。速度比他更快!
於夫羅顯然沒想到我也會前沖,這一沖直接撞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腕一抖,差點沒讓尖刀脫手。
他回撤三步,我翻身一記肘擊。這一擊擊在他的心窩處,他滑退了十丈。
不但定風波被推回劍鞘,黃青也被瘋魔一般的少年一手推出去十幾丈。推的過程中,於夫羅為了防止我的追擊,兩人三尖刀舞出刀花,我飛身而起,一朵朵刀花被我隨意碾碎。
於夫羅退到十丈處,身體後仰,矯如圓月。用刀在地上一撐,身如離弦之箭,一刀複來,刺向我的心窩。
我沒有躲避,只是稍微側開了兩寸,讓他刺穿了我的前胸。
所有觀戰的人,都驚呼了一聲。他們以為這就是結局,但是並不是。
與此同時,我用身體換來的時間,一記重拳轟在了他的丹田之上,他臉色一變。我卻能明顯感受到他潰敗的氣機。
他想抽刀而回,我用左手抓住刀,讓它留在我的體內。再一拳,錘在他前胸之上,我知道,他的氣機剛剛流轉到“膻中穴”,因此,這一拳又滯住了他的氣機;下一圈,卻打在了他的後背……
依然是八拳。
用刀傷不了你,我就用拳。
八拳過後,於夫羅經脈寸斷,他已與廢人無疑。我松開他,他倔強地用刀拄地,不肯倒下。
“呵呵,”於夫羅慘笑道,“你這身體魄從何而來?”
我道:“當年,呂布臨死時將他的體魄給了我,我一直不知道如何使用。直到今日枯榮聖僧傳我大金剛境,我才慢慢將這副體魄與佛門大金剛融合了起來。”我向前走了幾步,回頭說道:“對了,但能贏你出了體魄之外,最重要的是我不怕死。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殺你!”
這時,我胸前的傷口以目力所及的速度恢複著。
人中呂布,我不禁懷念起這位當世的梟雄來。
於夫羅嘴角流血,慢慢向下滑倒。一人,卻從人群中沖了過來,扶住了他。他喊他:
“哥哥!”
此時,呼廚泉眼中飽含淚水,說道:“哥哥,你別死,我從來沒有想過殺你。”
其實,我知道:呼廚泉此時心中懷唸的,是小時候的那個大男孩,教他騎馬射箭,在別人欺負他的時候挺身而出,哪怕自己被揍成豬頭,看著他的一點點進步都會喜悅,兩兄弟一起做了壞事,總是哥哥為他承擔著父親的責罵……
少年時真好啊,長大了,那些美好都煙消雲散了。
於夫羅撫摸著弟弟的頭,慈祥地說了句:“別哭,你還是那個懦弱的孩子啊!”
他雙眼遊離,似乎在懷念從前,笑了笑:“從今天起,你就是匈奴的單於了!”
不知何時,他抽出了呼廚泉懷中的金刀,那把象徵著匈奴王位的刀,一刀插在了自己的心口。11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