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黃之術小子略通一二,略通一二。”書生道,“能不能讓我替這位姑娘把把脈?”
“那就有勞兄臺了。”我聽他能醫病,自然也就客氣了起來。
那書生搬了張凳子坐在床側,將許雪兒的右手腕捏在手中,久久不放。我心中煩悶,一時也拿不準:這書生到底實在看病還是在佔人便宜?
書生沉思良久,忽然便去扒許雪兒的上衣,其時許雪兒,貌似昏迷,依然沒醒。我一看這還了得,頓時一聲大喝:“淫賊,你想幹什麼?”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就要一拳打將下去。
“別,別誤會,”書生好像突然才發現有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嚇的面無血色,道:“這位兄臺,我們都是讀書人,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我怒道:“你才是讀書人,你們全家都是讀書人!”
“兄臺,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把了這位姑娘的脈,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去姑娘的胸前探視一番,有沒有隨身穿戴什麼軟甲之類,好進一步診斷病情。”
我將信將疑,但他也確實說的有道理,便放開了他,道:“那你也不能無故非禮!”
“小子知道了,那麼我可以看了嗎?”
“哼!”我故作兇惡,道:“讓我來!”
“兄臺肯出手那是再好不過了。”那書生道。
我輕輕解開了許雪兒的上衣,原本以為春光無限,趕忙閉上了眼睛,卻聽那書生驚呼道:“軟玉甲!”我睜眼一瞧,果然一個金燦燦的如魚鱗一樣的衣服穿在許雪兒的身上,我記得她也確實曾提起,身上穿著農家至寶軟玉甲。
“這就難怪了,原來是軟蝟甲的功能,我就說怎麼可能受了崆峒拳而不死。”書生搖頭晃腦為自己猜中而暗自得意。
“那她還有救嗎?”
“有救有救!軟玉甲吸取了施功者的七成功力,也就只有三成力道打在了這位姑娘的身上,這位姑娘又是練武之人,自身內力又擋住了兩成,也就只有一成力道了。但這位傷她的高手十分厲害,僅這一成力道就傷了她的心脈,如果不能及時為她接續心脈,她將必死無疑。”
“很複雜嗎?”
“倒是也不太複雜。就是要將她置於溫熱的藥水之上,燻蒸三日,不得見風,養她氣血,為她接續心脈。再用我墨家醫仙秘傳的還魂丹喂服她七粒,一連七日,便可痊癒。”
“書生兄臺,那麼就是說你能救她了?”我激動的差點抱住他。
“不錯,實不相瞞,這位姑娘的病普天直線恐怕也只有諸子百家中的墨家能救她。而我正是隱居在此的墨家門人,小子從小跟隨墨家醫仙學習歧黃之術,確實能救這位姑娘。”書生得意揚揚。
“那麼就請兄臺趕快動手啊!”我催促道。
那書生頗為為難,搖了搖頭道:“可是……不瞞兄臺,其一,還魂丹我並沒有,需要去向墨家醫仙討要;其二,我就算有還魂丹,也是不能救她。”
我大惑不解,問道:“這卻又是為何?”
“墨家鉅子有令,見農家……殺無赦!”書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