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奇怪嗎?”盤星虎鎮定了下來,隨後笑笑道,“我不也始終叫你中元嗎,難道咱們的關係也不簡單?”
“虎爺,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您跟曲國慶時間久了,還真是學到了他幾分詭辯的本事,不過這沒用,該來的遲早會來。”說著,白中元指了指新墳,“就像洪崖一樣,到底是自然死亡還是他殺,總會弄清楚的。”
“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盤星虎說著轉身要離開,“村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懶得跟你們費口舌,先走一步。”
“事情不說清楚,您走不了。”沈樹點頭後,兩名便衣直接控制住了盤星虎,手機也直接拿了過來。
“辛苦你們一趟,現在去趟虎爺的家裡。”白中元示意另外兩人,“不要放過任何細節,所有可疑的地方都要重點照顧。”
“你們,你們這是知法犯法。”
“有這個,還算犯法嗎?”沈樹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搜查令展示了一下。
“有什麼話就明說吧。”盤星虎知道,再折騰下去吃虧的只能是自己,於是服了軟,“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配合還不行嗎?”
“當然行。”白中元點點頭,“不過為了證明你有跟警方合作的誠意,我先問你一件事情。”
“你說。”
“你有沒有加害過洪崖?”
“沒有。”
“真沒有?”
“我發誓沒有,如果有的話天打雷劈。”
“要真能天打雷劈,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做什麼?”白中元冷笑,“虎爺,很不幸,您並沒有合作的誠意。”
“……”
盤星虎不說話,眼珠子滴溜亂轉。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那件寬口瓷器藏在哪兒了?”沈樹趁熱打鐵,不給任何喘息之機。
“瓷器,什麼瓷器?”
“還裝傻是嗎?”沈樹走到後面,抬腳踹在了盤星虎的膝窩處,使之跪在了洪崖的墳前:“洪崖的死是因為那件瓷器,在挖出盤仲梁之後,他卻死活不說瓷器的下落,能讓他如此顧慮的怕是隻有你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盤星虎掙扎著要起身。
“這時候還能拽詞,看來您的心理素質不錯。”白中元走過去,直接按住了盤星虎的肩膀,“之前我一直在想,洪崖為什麼會瘋掉,你說是受到了雙重驚嚇,這聽似有理,實際上卻在故意往偏處帶。”
“當年的事情全村寨的人都知道,怎麼就偏了?”盤星虎起不來,只能咬牙做出回擊。
“最初我的確被你騙過了,可後來我才想明白一件事,如果洪崖能夠把那口黑鍋背實,那麼對誰最有利呢?”
“你想說對我?”
“沒錯,就是對你最有利。”白中元繼續道,“我們都知道,在宗族觀念強的地方,對於族人維護性往往都是非常強的,雖說洪崖與您不同姓,但根源上還是同宗同族,而且你們又都屬瑤家,自然應該相互照應。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當年神廟事件案發之後,洪崖非但沒有擺脫掉嫌疑,相反在無罪釋放之後還遭到村寨的誹謗和排擠,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既然犯了錯誤,那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你口口聲聲說我加害了他,如果我真有那心思,會讓他留在村寨?”
“你說的符合常理,但不符合案情。”白中元向前一步,蹲了下來,“因為對於犯罪分子來說,把洪崖趕出村寨遠不如將其禁錮起來,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繼續背黑鍋,才能掩蓋隱藏於黑暗中的犯罪行動。”
“你放狗屁。”盤星虎噴著唾沫星子。
“只有狗才會放狗屁,也只有狗會反咬人一口。”白中元很冷靜,沒受到絲毫影響,“虎爺,你不妨反過頭想想,就算是再壞的人也不應該一個朋友都沒有吧?洪崖之所以落到這步田地,如果說沒有人暗中耍手段,怕是沒人會信吧?而在這個村寨裡,具備這樣能力的人,也只有您虎爺了。”
“這是栽贓,這是陷害,這是濫用私行。”盤星虎繼續破口大罵,“我要去告發你們,放開我。”
“告發我們?”白中元起身拍拍盤星虎的肩膀,“您有所不知,現在想要檢舉必須得實名制,到時候你用哪個名字好呢?”
“你又他媽的在胡說什麼?”盤星虎有種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憋屈感,不管自己怎麼出招,對方就是不接。
“胡說?”
白中元皺眉,而後猛地一拍額頭:“虎爺,您看巧了不是,除了盤星虎之外,我還真知道您另外一個名字。不,準確的說是外號。”
“外個屁,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像你們淨是陰損的手段。”
“您還有臉說陰損?”反唇相譏,白中元直接捏住了盤星虎的腮幫子,強令他抬頭對視。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能比您更陰損呢,“屠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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