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好演員,能得獎的那種。”白中元沒有去碰那塊香氣四溢的肉,而是夾起了旁邊的黃瓜條。
“感謝誇獎,可誰又不是演員呢?”葉止白的獨眼中閃爍著幽光,“如果都以真實的面目示人,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謝江聽得一頭霧水,或許是有著幾分怨氣,直接用手抓了一把花生米,“我也下班兒了。”
“別喝酒。”叮囑一句,白中元並沒有給做出任何的解釋,而是繼續問著:“這些年,你殺了很多的狗吧?”
“這你得讓我想想……”葉止白回憶了一會兒,語氣不確定的說道:“算下來幾百條應該是有的,具體數字就難說了。”
“你不是喜歡狗嗎?”謝江問。
嘿嘿……
葉止白笑而不語。
“他是喜歡,不過喜歡的是狗肉。”糾正過後,白中元繼續問道,“其他的我都能梳理出個大概,只是有一點弄不明白。”
“你說。”葉止白倒酒。
“你殺死瀋海濤的時候,為什麼要弄個十字架出來?”
“中元,你說什麼?”謝江猛然一驚,嘴裡的花生都來不及嚥下便含糊著追問,“瀋海濤不是何正殺的?”
“你回答吧。”
“白隊說的沒錯,瀋海濤是我殺的。”葉止白很痛快的承認道,“不僅瀋海濤,何正以及丁亮都是我殺的。”
“……”
盯著葉止白看了好一會兒,謝江站起了身,執法儀、錄音筆和微型攝像機全部開啟之後,離桌子遠了一些。
對於他來說,現在又是工作時間了。
……
“你的犯罪動機是什麼?”幕後真兇另有其人,這顛覆了謝江對於連環案的基本認知,一時間根本建立不起邏輯關係。
“我已經幫你們解過一次謎題,這也是你們此時能坐在桌子前的原因。”話落,葉止白將啃食過的骨頭扔向了門口,隨後被大黑小黑叼了出去,拿起紙擦擦油膩的手,這才接著說道:“如果所有的謎題都由我來解開,那還要你們警察做什麼?這話聽起來刺耳,可你們誰又能否認這點呢?”
叫板的場合白中元經歷過很多,如此直言諷刺的卻少之又少,對於自尊心強的人而言,已經算得上是侮辱了。
但白中元並沒有動怒,相反還贊成的點了點頭:“沒錯,你主動暴露已經幫了我們大忙,想要讓你將犯罪過程和盤托出,勢必要展現出令你信服的實力,既然你如此看重這點,那我就如了你的願。”
“洗耳恭聽。”
“我只說三點,極為重要的三點。不僅可以解釋你的犯罪動機,還能將整起連環殺人案的始末貫穿起來。”白中元無比自信。
這番話和這副表情,似乎給了葉止白很大的壓力,面色頓時變得凝重:“白隊,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向你保證這將是最後一頓自由之身的晚餐。深牢大獄,我會主動走進去,不再做任何反抗。”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那我就成全你。”飲掉一杯酒,白中元噴出了濃重的酒氣,語調多少有了些傷感和唏噓,“第一,你不姓葉,而是姓馬;第二,何清源不是馬雅的生父,你才是;第三,馬雅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何清源的。”
從白中元說出第一點之後,葉止白的臉色就已經變了,隨著第二和第三點說完,再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久久的沉默之後,葉止白緩緩回過了神來,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目光的渙散,是精神氣的萎靡。在這一刻,他強撐著的那口氣終於徹底洩掉了,呈現出了風燭殘年之象。
看起來放棄了負隅頑抗,實則是徹底的解脫。
同樣陷入深深沉默的還有謝江,他的目光在白中元和葉止白身上來回遊動著,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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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止白不姓葉,還是馬雅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