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殘忍的手段。”盤哲倒吸口冷氣。
白中元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關注點更多在案情上:“找到了這根釘子,也就意味著洪崖是被謀殺的,那為什麼案發現場沒有提取到任何可疑的蹤跡呢,尤其是今天一直在下雨,兇手是怎麼做到的?”
“那就是白隊的事情了,我的工作已經完成。”說完之後,周然開始復位屍體。
“盤子過去幫忙,收拾完你們早點兒休息。”
“白隊,你去哪兒?”
“……”
白中元沒有回應,而是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然姐,白隊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遇見難題了唄?”
“他回屋做什麼?”
“當然是解題。”
“硬憋啊?”盤哲聽得直撓頭。
“每個人的思考方式不同,對於他來說硬憋是最有效的。”屍體裝入斂屍袋,周然示意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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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覆的踱步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白中元的緊皺的眉頭總算是有了舒展的跡象,坐下來拿出了紙和筆。
將茶山四周環境做出最大程度的還原之後,他陷入了沉思。大路通到半山腰後分了岔,應該就是兇手做文章的地方,那條直通洪崖家的路絕對不會選擇,所以也就剩下了另外兩條。一條繞到房子的後側,一條迂迴後又去到了房側不遠處的茶園中。這兩條路中,絕對有一條是兇手走過的,難度在於如何甄別。
所謂心動不如行動,既然已經鎖定了可能窺見端倪的地方,白中元就必須做好求證,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
去而復返,白中元渾身已經是溼漉漉的了,看看錶已經來到凌晨四點,他趕緊抓緊時間去休息,必須保證在天放亮之前醒來。
那時,兇手有極大的機率會露出狐狸尾巴。
……
鬧鐘響起時,白中元輕輕走出了房間,外面正處於天亮前最黑暗的時刻,隱約中能夠嗅到犯罪的味道。
躡手躡腳的走到偏房,白中元將沈樹和盤哲叫了起來,三人保持著安靜魚貫而出,爬到房頂後隱蔽了下來。
“白隊,這是要幹什麼?”盤哲還存有睡意,多少有些迷糊。
“等著殺害洪崖的兇手出現。”白中元自信滿滿。
“什麼意思,洪崖不是死於裂頭蚴?”沈樹大吃一驚。
“昨晚沈隊睡著了,就沒打擾你,情況是這樣的。”壓低聲音,盤哲將洪崖後腦有根釘子的事情做了簡述。
聽完沈樹倒吸了口冷氣:“到底是什麼人在犯罪,居然用了這麼殘忍的手段,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滅口。”很多的東西,白中元已經推導的差不多了。
“滅口?”沈樹追問著,“洪崖已經出現了嚴重的精神問題,可以說毫無威脅,為什麼還要下死手?”
“白隊,為什麼啊?”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盤哲是問題最多的人。
“一兩句解釋不清,你們只需知道好戲就要開始了。”想到即將拉開的帷幕,白中元感覺血液都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