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不是忌日?”許琳詫異。
“他留下的信中有過叮囑,只能他生日的時候去祭拜,那是喜事。不希望我在忌日去,怕平添傷感。”
“這麼說,你的養父確實處處都在為你著想啊。”許琳感慨著。
“那你有沒有想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白中元腦子飛速運轉著。
“什麼?”
“害怕暴露。”
“暴露什麼?”許琳問。
“當然是假死的事實。”瞥過一眼,看到周然臉色正常,白中元繼續說了下去,“周俊在信中有過說明,他的後事是兩位摯友操辦的,進而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在他忌日的時候這兩人一定會去掃墓對不對?”
“對。”
這點許琳沒有否認:“後事都能操辦,說明三人之間的情誼非比尋常,忌日自然會去祭拜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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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出在這裡。”白中元繼續分析道,“如果周然於忌日的時候前往西山,是不是很有可能會撞見那兩人?”
“這沒問題啊,都是掃墓而已。”
“是,見面的確沒有問題,可如果見不到呢?”
“中元,你是說……”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說到這裡,白中元的思路愈發清晰起來,“如果周然有心等待,但卻一整天都沒有撞見那兩個人,這就意味著周俊很有可能還活著,所謂的癌症末期只是做局的幌子。”
“那他就不怕周然真在忌日那天去掃墓嗎?”許琳持以懷疑,“萬一抑制不住好奇,豈不是會被拆穿?”
“不,因為他了解周然。”
“他就這麼堅信周然會聽話?”許琳說著,朝旁邊看了一眼,目光中滿是詢問之意。
白中元沒給周然開口的機會,直接說道:“他不是相信周然一定會聽話,而是算準了周然不敢去嘗試揭開這個事實。”
“是嗎?”許琳歪頭。
“是。”
周然面色複雜的點點頭:“我的確不敢去求證事實,怕承受不了。這是我的懦弱,也是對他的尊重。”
“但你還是透過別的方式做過迂迴的證實。”白中元不客氣的拆穿。
“中元,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隨著一路的成長,周然已經壓制不住那個念頭了。一方面是因為對洩密案瞭解的越來越深,挖出了疑點。另一方面是職業使然。一名出色的法醫,是絕對不允許模稜兩可的情況存在的,對不對?”
“對。”
周然很痛快的承認:“那白隊知不知道我是怎麼求證的?”
“當然。”
白中元有著極強的自信:“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自然不會違背養父的遺願,可又不希望永遠籠罩在疑雲中,於是你想到了一個辦法。忌日的當天你不會去祭拜,而是選擇了在第二天過去。”
“聰明。”許琳猛地一拍巴掌,“這樣既不違背養父遺願,又能查清事實。如果墳墓前存在著祭拜痕跡,說明周俊並沒有撒謊,進而也能證明他的確有著摯友。這樣一來,周然心中的疑問自然也就解開了。”
“有嗎?”白中元問。
“有。”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