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曲國慶和周俊都這樣說,可信度的確很高。”說到這裡,老牛心思一動:“你有沒有見過周俊?”
“沒有。”白中元搖頭,而後臉色一黯,“我聽周然說起過,在她上大學的前夕,養父就去世了。”
“去世了?”牛望天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難道不是?”白中元察覺到了什麼。
“你看著我幹什麼,是你在說周俊去世了。”牛望天說話的語氣有些重,扯動紅腫處疼得齜牙咧嘴。
“對了,你之前說懷疑文物沒有在犯罪分子手中,並且說有著切實依據,到底是什麼?”白中元轉移話題。
“大年初一的時候,我就在硒鼓村,走訪瞭解得知近些年來經常有陌生的面孔過去,好像在打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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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失的文物?”
“是的。”老牛點頭,“村民們說那些人都含含糊糊的,並且還打著探查礦藏的名義挖過很多地方。”
“所以你斷定他們是在尋找那批文物?”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牛望天堅持自己的看法,“當年洩密事發之後亂做一團,犯罪分子四散逃離。警方當時抓住了一部分人,卻始終沒有找到文物。由此可以推斷,被安全轉移走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就藏在某個地方。還有,你看過剛才我拿出的碎片,就是當地村支書交給我的。”
“哪裡來的?”
“在那些人挖過的地方找到的,這充分說明了我的猜想。”
“你有什麼建議嗎?”牛望天對當年的事情瞭解甚多,多聽聽他的意見沒壞處。
“有。”深深點頭後,牛望天面色凝重起來,“我的建議是警方該轉移陣地了。”
“正有此意。”白中元點頭。
“隨時聯絡。”牛望天看出了對方要走的意思。
“回見。”
將近半天時間的談話,白中元得知了很多隱情,整合之後對眼下的形式有了更深的認識。老牛說的沒錯,既然丟失的文物存在模稜兩可的情況,那就必須儘快查實,首要之事前往青葉鎮和硒鼓村。
而這,則必須要得到方言的支援。
當白中元急匆匆走出茶樓,牛望天也從包間中走了出來,在走廊上左右觀瞧之後,推開了隔壁的房門。如果非要找兩間屋子的不同之處,大概就是人了,之前是白中元,此時卻是個上了些年歲的人。
而且,是一字眉。
“他走了?”
牛望天沒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到了跟前,上下打量後果陰陽怪氣的問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我是該叫你周俊,還是喊你老鬼?”
“有病。”老鬼起身,走到了窗前,望著街上那道模糊的背影說道:“要我說啊,白家這小子還是心太軟,剛才怎麼就不直接把你打死呢?省的你在這裡跟條瘋狗一樣狂吠,吵得老子耳根子疼。”
“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嗎?”牛望天抓起一個核桃就扔了過去,“你本事不小啊,以前偷雞摸狗,現在更好,撒謊都他孃的不打草稿了。”
“牛望天,閉上你的臭嘴。”老鬼轉身,冷笑連連,“誰都有資格說我,唯獨你沒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行,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咱們就掰扯掰扯,看看到底誰他媽的不要臉。”老牛說著,扯過椅子坐了下來。
“不用掰扯,我承認自己不要臉,但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句話,徹底把牛望天惹毛了,過去直接攥住了對方的衣服領子:“你個狗日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卸了你。”
“你他媽還有完沒完?”老鬼也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