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一隻兔子。”方言直言不諱。
“確定不是他。”
“不是。”方言搖頭,“先不說他會不會餵養黑貓,就單說那三年的十萬租金,就絕對不可能。”
有了確切的答案,白中元略有失落的同時只能問些別的:“老方,你透個實底兒,那隻兔子重要嗎?”
“非常重要。”方言點頭,再沒有藏私,“還記得許琳遭遇的襲擊嗎,如果獨狼的判斷沒有錯,就是那隻兔子咬的。”
“進展如何?”這件事兒,白中元始終耿耿於懷。
“獵槍已經架好,就等著合適的機會扣動扳機了。”
“那再好不過。”白中元有了些激動,“那隻兔子抓住以後,交給我吧。”
“沒問題,煮燉還是紅燒到時候隨你。”開句玩笑,方言繼續道,“還有,剛剛老謝傳回訊息,經過走訪以及調取就診記錄發現,何清源的確不具備致人懷孕的能力,馬雅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其他的呢?”白中元早已經料到了,更關心的是在何清源的身後,有沒有那名道士的影子存在。
“據陳玉燕說,何清源非常迷戀養生,甚至還經常打坐。有次失言,說早些年跟一名高人學過練氣吐納之法。具體是不是那名道士所傳不得而知,還需要後續的偵查來補充證據,暫時就這麼多。”
“練氣吐納、養生打坐?”白中元冷笑一聲,“老方,我想已經無需證據補充了,何清源背後的人就是那名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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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樣認為。”方言點頭,而後目光變得幽遂,“而且我還有種預感,那絕對不是真正的道士。”
“葉止白那裡有沒有繼續問過?”根據已經掌握的情況來看,真正與道士接觸最多的就是葉止白。
“反覆問過了,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方言搖頭,“葉止白交代,那名道士頗為邋遢,在他們接觸的那段時間始終都是蓬頭垢面的,根本就看不清楚真容。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他的外貌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可只要替換了那副帶有“刻意”性質的皮囊,怕是站在葉止白跟前他都認不出來。”
“你覺得那是刻意?”白中元追問。
“否則無法解釋。”方言堅持這一看法,“如果僅僅是跟葉止白有關聯,可以說那名道士不在意世俗眼光,活得逍遙灑脫。可現在他又與何清源產生了關聯,那就耐人尋味了,這樣的推導沒錯吧?”
“沒錯。”
“獲得你的認可不容易啊。”方言打趣。
“當然,最不濟也要把“道士”挖出來。”白中元可不想把這攤子事兒攬到自己身上。
“等我的好訊息吧。”方言嚴肅的點頭。
“走了。”
“等等,把這個拿上。”方言起身,開啟抽屜拿出了一盒茶葉。
“捨得了?”
“省著點兒喝。”
“沒必要,反正可以隨時找你拿。”
“滾吧。”方言笑罵。
……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熬,所幸白中元是個有耐心的人,來到晚上九點的時候,他這才慢悠悠走出了支隊大樓。許琳的車已經發動著,進去之後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熱騰騰的反倒有些悶的慌。
今晚的許琳穿著打扮頗為中性,既彰顯著英姿颯爽的幹練,又透著幾分女人所獨有的溫婉和柔美。
總得來說,這樣的許琳走在街上,回頭率是非常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