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是迎頭一棒,將何清源打的暈頭轉向,因為按照時間去推斷的話,孟蘭懷孕時他們還沒有分手。
背叛!
從古至今,任何的雄性動物都有著強烈的佔有慾,這是基因裡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以此作為前提,何清源當時的反應可想而知,那已經不是單純的背叛了,也是羞辱,更是惡人先告狀的反潑髒水。
表面上信誓旦旦的說始終在堅守那份感情,暗地裡卻行著放浪淫蕩之舉,果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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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源憤怒是正常的,只不過他沒有認清真正的根由,絕不是因為孟蘭懷孕了,而是源於孟蘭離開了他。在他的內心深處,堅信自己有足夠的魅力可以讓孟蘭等他一生,如今完完全全的被顛覆了。
從這個角度來講,何清源是極為無恥的,同時也是可憐的。當然,這不就是自私自利之人的正常反應和表現嗎?
每個人在憤怒之下做出的舉動是不同的,心善的人選擇祝福,心寬的人選擇原諒,正常人會選擇老死不相往來,而對於自私自利卻又生性多妒多疑的人而言,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報復,狂風暴雨般的報復。
孩子出生,是要有名有份的,最基本的便是上戶口。
利用陳玉燕家的關係,何清源對孟蘭是百般刁難。為了孩子,孟蘭不得不跳進火坑,委身於了好吃懶做的張勇。
但這還不是最惡毒的,最惡毒的是張勇根本就是何清源安排的人,所扮演的也不是什麼丈夫的角色,而是一個監守者。
何清源目的殘忍而又簡單,孟蘭不能嫁給任何一個男人。
——守活寡!
一波接著一波的打擊,幾乎讓孟蘭垮掉了,當她終於決定放棄那份自尊、那份倔強、那份執著去找何清源時,曾經的戀人在她胸口狠狠捅了一刀。那一刀,真正擊潰了孟蘭對於生活的嚮往和堅持。
“孩子是你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孟蘭腦海中是何清源揹著她走進小旅館的場景,是那三次翻雲覆雨,以及第二天染著血的床單。
“你還有臉說是我的?”何清源憤怒的咆哮,表情猙獰無比,“我慶幸當初沒有碰過你,沒有沾染上令人作嘔的骯髒。”
“你會遭報應的。”
“那又如何,你已經在遭報應了。”
短暫的見面,將彼此間的關係推到了冰點的頂峰。他們兩人都不知道,在那窗戶外面藏匿著一雙眼睛。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葉止白被置於了左右為難的火架上,他不敢說出實情,他不敢去得罪何清源。退一步講,就算何清源心胸豁達原諒了他,孟蘭也不會。不僅不會,還會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那可是被毀了一生啊……
終日飽受著煎熬,葉止白的狀態越來越不好,終於在一次醉酒之後鼓起了勇氣打算去找孟蘭解釋當年的事情。
可殘忍的現實是,當他腳步踉蹌來到夢蘭家門口時,看到的是同樣喝了酒的張勇,左手拿著棍子,右手牽著一條兇光畢現的狼狗。
與其稱之為打鬥,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虐殺,張勇一棍子下去之後,那條狗便瘋了一般的撲了上去。
當葉止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西山的山洞裡,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尤其是眼睛和脖頸處,劇痛難忍。
藉助洞內燃燒的篝火,他看清了旁邊的那個人,衣衫襤褸的雲遊道士,正在咚咚咚咚的鼓搗著草藥。
“眼睛就不要想著痊癒了,被狗吃了。”
“……”
葉止白沒有說話,非不想,實不能。
“回頭弄個眼罩吧,就像山賊海盜一樣。”道士出著主意。
“……”
葉止白依舊沒有做聲。
“還有個法子,跳崖吧,一了百了。”
“我……”
葉止白終於艱難的開了口:“如果可能,給我弄只狗眼吧?”
“安上也看不見的。”
“我沒想看見。”
“那為何?”
“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