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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牆外,看看牆壁上的蹬踏痕跡,在看看牆頭上面被掃到的白雪,白中元清楚葉止白也是靠爬牆進出的。
翻進去之後,很輕易便看到了葉止白的住所,輕輕靠過去的同時,白中元也豎起了耳朵傾聽著。
房屋前,葉止白身披道袍、手持木劍,伴隨著肢體動作正有唱喝聲響起:“十方救苦天尊放祥光,照破銅城鐵壁牆。九頭獅子下九重,幽魂咽喉悉潤通。亡者隨光旋轉動,出離幽冥赴道場。”
原本,白中元以為葉止白所說的法事是鬧著玩兒的,沒成想他還真耍的像模像樣,先不說肢體動作如何,也不說道袍、木劍如何,就單說口中唱出的這一段,不下點兒真功夫是弄不成的,著實大為的意外。
葉止白的確與正常人有著很大的區別,但這絕不代表他應該遭受歧視,尤其是看到他那副認真的神態後,白中元放棄了上前打斷的想法。看似荒唐的行為下,隱藏的卻是神聖的虔誠,很是令人動容。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葉止白才停了下來,剛剛那番動作顯然消耗了極大的體力,此時彎腰屈膝的氣喘吁吁。
“葉止白,我們能再談談嗎?”白中元湊了上去。
“滾滾滾,我沒空搭理你。”葉止白擺手驅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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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在為誰做法事,都容我拜一拜吧。”葉止白有幾分順毛驢的特質,所以白中元便起了這樣的心思。
“你知道是什麼嘛你就拜?”
“是什麼不重要,這份兒心意最重要。”桌子上有著香爐,白中元走過去那起三炷香便要點燃。
“兩炷。”葉止白沒有阻止,只是糾著錯。
“上香不都是三炷嗎?”
“你懂個屁。”葉止白氣呼呼的拽走了一炷,“滿天的神佛道祖才三炷,除此之外便是萬物之靈的人,我超度的這些兩炷就好。”
“成,那就聽你的,兩炷。”
香點燃,白中元朝葉止白身邊湊湊便要提問,尚未開口便被打斷了:“你上了兩炷香,作為交換我可以回答你兩個問題。”
“那你可得讓我想想。”白中元很清楚,葉止白說只能問兩個那就真的只能問兩個,因此必須抓到最關鍵的。好生思索一番後,他這才開了口,“我記得你說過,瀋海濤遇害的那天晚上,你看到有人在天上飛,確定沒有看錯嗎?”
“你什麼意思?”葉止白抬手摸了摸那隻壞掉的眼睛。
“你別誤會,就事論事,沒有任何其他的影射。”
“影射又是什麼意思?”葉止白梗著脖子追問。
“你的那隻眼睛很好。”白中元不得不換個說法,“甚至比另外一隻還要好。”
“你還挺上道兒的啊。”嘿嘿一笑,葉止白這才說道,“我覺得那人不是成仙了,應該是會輕功,因為那不是在天上飛,而是在樹上跑。你想啊,如果真是羽化成仙,誰他孃的還在樹上飄啊,最次也得乘風而起啊。”
“你是說在樹上跑對嗎?”
“你該去看耳朵了。”
“好,第二個問題。”再次猶豫後,白中元問道,“是誰殺了瀋海濤,其實你心裡有數對不對?”
“我……”
或許是這個問題太突然了,也或許是戳中了葉止白的心思,總之他的臉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少許煩躁的擺手:“滾滾滾,趕緊滾。”口中如此說著,他突然蹲下身子張開了懷抱,隨後有兩條狗衝過去搖尾親暱起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白中元忽然笑了:“葉止白,謝謝你,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
盯著白中元,葉止白那隻健康的眼睛裡閃爍起了幽光,好一會兒後他帶著兩條狗轉身進入了屋子。
而白中元,則朝著瀋海濤的住處走去,始終尋找的線索就藏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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