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說他。”葉止白有些不悅,最終還是答應了,“他找到我,說有人想弄死他,問我該怎麼辦?”
“你怎麼說的?”
“我說人在做,天在看,該來的遲早會來,他做了那麼多屁股不乾淨的事兒,總會有這麼一天。”
“他做了什麼?”
“很多啊,比如經常宰殺流浪狗吃肉,還有偷東西之類的。”說到此,葉止白有了些不耐煩,“不扯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反正他讓我出主意,我就說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與其狼狽的逃跑,倒不如躲在家裡避風頭。”
“這麼說,他家裡外兩道門都鎖著,是你出的主意?”
“那跟我可沒有關係。”
“可你說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啊?”白中元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兩人的思維壓根不再一個頻道上。
“你傻不傻?”葉止白憤聲道,“這話是當年那位道長跟我說的,我照做以後可是活得很灑脫滋潤,於是我就告訴瀋海濤了。”
“還有沒有別的了?”白中元快吐血了。
“有。”葉止白晃晃手裡的東西,“馬上就燉了,你要不要留下來吃點兒?”
白中元徹底放棄了,“屋裡那條狗則麼回事兒?”
“你猜?”葉止白舉起了菜刀。
“當年那位道長沒教你多積點兒德嗎?”
“要你管。”
“你也不怕被撐死。”說完,白中元拂袖而去。
白中元離開後,葉止白不屑的撇了撇嘴:“我說看到了有人在飛,就是有人在飛,你個傻老帽兒還不相信。也對,凡夫俗子,不可理喻。大黑小黑,別躲著了,去把盆子拿過來,一會兒開飯。”
話落,之前摩挲著白中元小腿兒的兩條狗竄了出來,每張嘴裡叼著一個盆子,對著葉止白歡快的搖著尾巴。
……
順著原路返回之後,現場勘查工作也接近了尾聲,由於涉及到案件定性的問題,因此不敢做任何的耽擱直接回去了支隊。方言等人之前已經得到了訊息,所以都還在等著,今晚大機率又要通宵了。
“我想回家一趟。”白中元最近的工作強度很大,有了些吃不消的跡象,“哪怕是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都成。”
“去吧。”方言難得爽快的同意,“這些天你辛苦了,回去洗完澡就好好睡下吧,明早記得準時開會。”
“真的?”白中元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謝江點頭,“關於案件定性的問題,更多還是側重於法醫和技術科給出的物證依據,你留在這裡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與其這樣乾耗著,倒不如好好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免得後面掉鏈子。”
“你老謝什麼時候說話也開始帶刺兒了?”撇嘴,白中元大度的擺了擺手,“看在能睡個好覺的份兒上不跟你計較,走了。”
租的房子本就在支隊的斜對角,所以只用了不到十分鐘時間白中元便回到了家裡,洗個熱水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後躺在了沙發上。這是他在長久辦案過程中形成的習慣,確保遇到緊急情況能夠及時出門。
關掉燈之後,白中元又將瀋海濤的死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伴隨著強烈的疲乏感傳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似睡非睡的時候,白中元聽到了些奇怪的動靜,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撓玻璃一樣,刺耳且尖銳。
輕輕側身,他朝著客廳的窗戶外面看去,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一雙泛著詭異幽光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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