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勃然大怒,礙於白中元和周然在又不好發作。
“哈哈哈哈……”
葉止白大笑而去。
“這人是誰,是不是有病?”周然心裡憋著一股火。
“您還是真猜對了,就是有病。”說起這個,何正不免有些了唏噓,“我聽老一輩兒的人說,這個葉止白小時候特別的淘氣,有天逗狗來著,沒成想那狗掙脫了鏈子,差點兒沒要了他的命。”
“他的眼睛也是那次受的傷?”白中元問。
“沒錯,瞎了一隻眼,脖子也被咬了兩口。”
“怪不得聽他說話像漏氣一樣。”
“他的眼睛瞎了一隻?”周然問。
“是的。”
“那……”
“您想問為什麼看著是正常的對嗎?”
“嗯。”周然點頭。
“其實主要是光線不好,如果光線足或者到了白天您就能看出來了,他的右眼其實是一隻狗眼。”
“狗眼?”有些東西白中元是不相信的,不過既然說到了這裡,就隨口提了一句,“剛才葉止白敲了好幾聲銅鑼,還一直說在趕東西,難不成跟那隻狗眼有關係?我記得民間有一種傳聞,狗可以看見不乾淨的東西。”
“白隊說笑了。”何正笑著解釋道,“被狗咬後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也幾乎毀掉了葉止白的一生,尤其是心理方面。我聽說從他出院以後,對狗就多了極深的忌憚之意,看到狗能趕走就趕走,趕不走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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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他敲鑼是在趕狗?”
“沒錯。”何正點頭,“肉聯廠這地方特別招流浪狗和貓,現在衛生條件上來好些了,以前那可是成群結隊出沒的。”
“他什麼時候來的肉聯廠?”白中元好奇這點。
“那可有些年頭兒了。”稍作回憶,何正繼續說道,“據說肉聯廠還是國營的時候,他父親就在這裡上班,後來他頂了上來。再後來就是肉聯廠改革,本來是要辭退他的,可考慮到他身虛體弱又沒什麼技術,出去謀生太難,就把他留下來了。主要負責晚上巡夜,還有驅趕流浪貓狗什麼的。”
“這麼說的話,他這一輩子都在肉聯廠?”
“嗯。”
“這倒是挺有趣的,趕狗攆貓也能吃一輩子。”周然搖頭。
“這事兒其實是有隱情的。”
“什麼?”
“我聽說當年他是不想接班兒的,可後來碰見了個道士,兩人混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答應進來了。”
“道士?”白中元皺眉,“我怎麼聽著這麼玄乎呢?”
“擱到現在這社會當然玄乎,可當時是二三十年前啊,很多人還是比較迷信的,而且據說那道士的確有真本事?”
“這又怎麼講?”
“我也是聽說,不一定準確啊。”打個哈哈,何正繼續道,“那道士說老葉之所以命途多舛,是因為犯了煞,必須要改名字才行,否則活不過三十。老葉一聽嚇壞了,就苦苦相求,最後道士幫他批了葉止白這個名字。”
“葉止白雪,夜止白晝?”
“沒錯。”何正朝著葉止白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春葉生,冬雪融,長夜盡,曉黎明,福苦兩消至壽終。”
“簡直一派胡言。”想起剛才葉止白的樣子,周然便來氣。
“是不是胡言另說,不過這葉止白之後還真變了。”何正又做了解釋,“以前那些流浪狗和貓都兇得很,廠裡組織保衛科打過幾次,非但沒有太好的效果,每次還都會有人受傷,著實讓人頭疼。可自打葉止白接手之後,情況還真就好轉了,只要他的銅鑼聲一響,甭管多少貓狗全都逃得乾乾淨淨。”
“這倒是有意思啊。”白中元笑笑,繼續問,“莫非這本事也是道士教的?”
“葉止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