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無奈的攤手,示意她已經盡力。
“我也覺得這個決定不是很成熟,不過方隊說有絕對的必行之理。”謝江是保守派,自然是一切求穩的。
“現在說欠妥,已經為時已晚,沒有更改的餘地了。”方言做著解釋,“再說,邱子善本身就具備重大的嫌疑,必須要儘快找到他。退一步講,就算他不是連環案真兇,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玩兒失蹤,也必須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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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牽強了。”白中元堅持自己的看法。
“中元,我明白你的顧慮,更知道你的擔心,但我必須這樣做。”
“因為輿論壓力嗎?”
“那只是一方面。”說著,方言面露難色的嘆了口氣,“有些東西就算我不說你們心裡也清楚,這麼大的案子,遲遲沒有進展不說,聯動布控任務還以失敗告終,最關鍵的是兇手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了人,用秦局的話來說,這不僅是我們的無能,更是莫大的恥辱。不說來自省廳和市局的壓力,就單說穩定民心這塊,就要求我們必須有所回應。要知道刑偵工作可不僅僅是破案,維繫社會穩定也是不容推卸的責任。”
“嗯,方隊說的有道理。”聽完,謝江點了點頭,“從這個角度看,通緝令的事情是無可指摘的。”
儘管心中不情願,可白中元也必須承認方言把控的方向是正確的,畢竟扮演的角色不同,考量的角度也不同,承擔的責任更是不同。倘若換做自己坐在支隊長的位置上,能選擇的路怕是也只有這一條。說到底,自己所想的是破案,而方言在保證案件偵破的同時,也要把各方面的工作做好。
“只是這樣一來,逼迫蘇浩的事情就必須做出調整了,難道非要走那一步嗎?”
不到萬不得已,白中元著實不想採用那個辦法,他很清楚那樣做的後果是什麼,那不僅僅會傷害到“她”,還有可能將自己推入到極為被動的局面中。然而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想要有所得就必須要有所舍。
白中元不是沒有想過將那晚的情況作出上報,可想到那起迷雲籠罩爆炸案,想到秦時雨作出的警告,他只能暫時隱瞞下來。方言本就懷疑自己,如實陳述只會引火燒身,無論是出現裂紋的玉墜,還是親眼見過犯罪嫌疑人,都將會成為難以撇清嫌疑的難纏事,哪怕最後證實了自己的清白,那也將會耗費掉大量的時間。而偏偏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爭分奪秒尚且覺得不夠,哪兒還敢橫生枝節。
況且以目前掌握的情況判斷,許琳也是奔著那起爆炸案來的,這個女人同樣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有什麼目的,打的什麼主意,又是否是受到“別人”指使而來,這些都是亟待解決的謎題。
雙重威脅已經讓白中元有些應顧不暇,誰成想一頓午飯又挖出了個周然,她那番話明顯蘊含著深意,加之她調來支隊時又恰好是爆炸案剛剛發生不久,這可以看作是巧合,同樣也可以當做是預謀之舉。
若是她的目的也是爆炸案,那可就真的熱鬧了。偌大的刑偵支隊,日後必定會接連上演宮鬥戲,很難再安生度日,這是何等的諷刺?那起爆炸案到底隱藏著何種真相,會演變成今天這種局面,讓各方勢力如此的忌憚?
這些,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
原本,白中元的計劃是利用懸賞通告引出來蘇浩這條線,無論是警方排查到,還是群眾舉報上來,只要跟自己沒有關係便算是目的達成,這樣便不會影響到自己調查爆炸案,可現在這條路徹底被堵死了。
還有一條路,是他留下的後手,但於情於理他都不想去那樣做。然而現在看來,不走不行了。
“希望到時候你能理解吧?”想到走那條路的後果,白中元內心便充滿了虧欠和負罪感,苦澀無比。
……
既然通緝令已經發出,白中元所能做的也就只有等了,等到將邱子善緝拿歸案,或許就會真相大白了。
這種等待沒有太漫長,當下午四點的鐘聲響起時,方言接到了計程車公司的電話,一名司機載過邱子善,目的地是鄰省。
接到訊息之後,方言決定即刻帶人前往邱子善的老家,並於第一時間向當地警方求援,確保邱子善不會再度逃脫。
支隊不能沒有當家人,於是許琳留了下來。原本白中元是打算跟去的,但方言直接拒絕了,並將他派往醫院替換楊偉成。
“我承諾過,讓他參加抓捕行動。”
對此,白中元沒有任何的意見,他清楚耗子的受傷對楊偉成來說意味著什麼,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夜幕降臨後,醫院的人也漸漸少了起來。
而總有些人,喜歡趁夜色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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