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潘洋不僅僅是喝了酒。”說話間,白中元悄悄瞟了瞟柳莎,她低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你的意思是?”許琳追問。
“臥室裡面整潔還是凌亂?”白中元不答反問。
“算不得整潔,倒也不凌亂,只能說正常,你到底想說什麼?”
“叫救護車吧。”白中元提醒。
“你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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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儘管許琳的話沒有說完,可白中元還是領會了其意,“之前我說過,柳莎來此的目的是為了殺死潘洋。如今潘洋昏迷不醒,只能有兩種可能,其一是醉酒前後服用了安眠藥,其二是柳莎使用了麻醉劑。”
“那應該是麻醉劑,畢竟符合連環案的顯性徵象。”許琳點頭。
“不。”白中元搖頭,“恰恰相反,我覺得是安眠藥。因為使用麻醉劑的話,潘洋不會那麼配合的,勢必會有掙扎或者打鬥的痕跡,畢竟關係到自身性命。而你剛才說過了,臥室之中一切正常,這與正常邏輯不符。還有,其他的房門都是開啟的,我剛才仔細觀察過,沒有任何失控性的凌亂或者被破壞的痕跡。”
“如果被柳莎收拾了呢?”許琳下意識的反駁。
“不不不。”白中元繼續發表著相反的意見,“柳莎開門時神態自若,看不出任何異常,這表明她沒有自殺或者其他的打算,而是想在得逞之後從容逃脫。以此為前提的話,那就勢必不能讓“外力”介入潘洋的死亡當中,比如麻醉劑,這會引起法醫和警方的懷疑。但是安眠藥不同,完全可以視作為受害人的主觀行為。”
“好吧,你成功說服了我。”許琳豎起大拇指,隨後掏出手機撥了過去,“120嗎,我這裡有……”
“你們在幹什麼?”許琳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兒,客廳裡猛然傳出了憤怒的呵斥,而後是嘈雜的凌亂聲。
因為與許琳交談時是在牆角處,所以無法知曉裡面發生了什麼,當白中元錯步轉身後,看到謝江和方言將柳莎按在了沙發上。後者使勁兒的掙扎著想要起身,蹬踹的雙腳已經將茶杯掃落在地。
“柳莎,你安靜。”白中元大聲警告。
“憑什麼?”柳莎面布寒霜,雙眼之中透出了濃濃的仇恨,“放開我,否則我要告你們私闖民宅,侵犯合法公民的正常權益。”
“老方、老謝,放開她吧。”倒不是被柳莎的話嚇到了,而是白中元不得不考慮後續的環節如何推進。當然,真正令他忌憚的是一個此時無法言說的事情,那就是柳莎有病,而且極有可能是精神出了問題。
這不是胡亂的揣測,而是有著切實依據的。這個確鑿的依據並非白中元抽絲剝繭查詢出來的,而是邱宇墨直接告知的。白中元記得清清楚楚,邱宇墨在臨終之前對柳莎說過這樣一句話:“不要再去找潘洋傾訴心事了,那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你的希望在醫院,去醫院,去醫院……”
當時聽到那句話,白中元以為邱宇墨解開了心結,臨死之前悔恨自責,勸說柳莎去醫院找耗子,從而延續那份美好的愛情。可如果是那樣,絕不應該提及到潘洋,更不會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著重強調傾訴那種小小不言的事情。可偏偏他提到了,而且是生命的最後一刻,這必然是不同尋常的。既然所指不是躺在重症監護室的耗子,那麼去醫院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柳莎患是患有疾病的。
而且,已經十分的嚴重。
嚴重的病症有很多,原則上不看診斷結果很難做出推斷,可這難不倒白中元,結合案件徵象以及邱宇墨供述中的有關柳莎的種種悽苦往事,便能得出精神出問題的結論,只有如此才能與案情契合。
今晚的行動本就是白中元作為主導的,所以當他說完之後,方言和謝江便鬆了手,但依然保持著戒備之心。
“白中元,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柳莎現在極為的憤恨,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
“柳莎,你不要激動,這樣對你的病情不好。”
“放屁。”柳莎蹭的站起來,指著白中元的鼻子罵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都是神經病。”
“你覺得自己沒病嗎?”
“沒有,你才有病。”
“是嗎?”白中元冷笑,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柳莎,如果你沒病,為什麼要自殘?”
“自殘?”柳莎微楞,稍許眼中有慌亂閃過,“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
白中元向前一步,直接抓住了柳莎的手腕:“你敢不敢脫掉衣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在正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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