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謝江的話說到一半兒,便被方言給打斷了,“她和柳莎是怎麼認識的,又是什麼關係?”
“兩人以姐妹相稱。”
“姐妹?”
“是這樣的。”謝江解釋,“兩家人原本是鄰居,柳莎是跟在潘洋屁股後面長大的。因為柳炳權和蔡湘琴的緣故,柳莎經常去潘洋家借宿,兩人的關係十分之好,說是情同姐妹是毫不為過的。”
“嗯,這倒是合乎邏輯的。”方言點頭,催促許琳,“開快一點。”
“老謝,派人去唐都夜總會找過潘洋沒有。”白中元問。
“已經打電話問過了,兩個小時前潘洋請假離開了。”
“坐穩。”許琳狠踩下了油門。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了一幢老舊的樓下。
“二樓,西門。”謝江提醒。
“我去敲門。”白中元一馬當先。
一腳踏入樓道,白中元聞到了發黴的味道,那股子難聞的潮氣不僅僅是因為近幾天的連綿秋雨,更是因為斑駁的牆壁和堆積的雜物。房簷矮,樓道窄,燈光昏暗,給人一種極為壓抑的逼仄感。
咚咚咚……
來到二樓,白中元抬手開始敲門。
“誰啊?”貓眼中透出亮光時,裡面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
這聲音白中雲記憶猶新,那特別的聲線是柳莎所獨有的,大鬆口氣的同時也亮明瞭身份:“柳莎,我是白中元。”
門內稍稍靜默,而後是開鎖的清脆,開啟露出了柳莎那張臉。看不到意外,看不到慌張,有著的只是淡淡的平靜。
“白隊,您怎麼來了,是找我嗎?”柳莎說話輕柔,可搭在門框上的手臂,似乎釋放著阻攔進屋的訊號。
“的確是找你。”白中元點頭,朝著身後看了看,“這麼晚來打擾,是因為案子有幾個細節想再跟你瞭解一下。”
“洋姐已經睡下了,怕是不方便,要不明天……”
“我們下去說也可以。”
“好吧,我先去換件衣服。”柳莎點頭,轉身便要關門。
“穿我的吧。”許琳站出來脫下了上衣,以開玩笑的方式進行了阻止,“沒穿過警服吧,想不想試一試?”
“算了,你們進來吧。”柳莎閃身讓出路,而後叮囑道,“有關案子的細節,我會全力配合,只希望稍後的交談聲音小一些,洋姐的睡眠不好,最好不要打擾她。她有起床氣,發飆的樣子很可怕。”
“我們會注意的。”許琳點頭。
“潘洋睡著了?”白中元突然問道。
“嗯,睡著了。”柳莎點頭。
“可以去看看她嗎?”說完,白中元邁出一步卡在了門的正中。
“白隊,您是找我還是找她?”柳莎有了幾分不悅。
“找你。”白中元嘿嘿兩聲,話鋒一轉,“但這畢竟是潘洋的家,這麼晚冒昧登門,總要跟主人打聲招呼吧?”
“白隊,我再說一遍,洋姐睡著了,請不要打擾她。”說出這句話時,柳莎的瞳孔有了微微的收縮。
“依我看她不是睡著了,而是永遠醒不過來了吧?”迎著柳莎的目光,白中元的眼中也閃爍起了精芒。
“白隊,你什麼意思?”柳莎臉色有了些發青。
“你說呢?”白中元毫不迴避,如電的雙目死死盯住了柳莎,“你今晚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殺死潘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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