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這樣,她依舊在呢喃著:“非他,不嫁……”
這一次,我沒有再生氣,沒有再發怒,也沒有再打罵,只是給了柳莎一個深深的擁抱,輕吻了她的額頭。
我輸了!
可失敗並不意味著結束,我要帶柳莎去個地方,一切的一切都將在那裡做出了結。
關於我、關於她、關於趙元昊、關於這起連環殺人案,也關於警方和白隊你。
那裡每天都在上演著殺戮,那裡每天都瀰漫著血腥,那裡每天都重複著死亡,那裡也曾支撐過我的新生。
呼……
邱宇墨講述到這裡,長吐口氣陷入了無聲的沉默中。
那聲長嘆,像是一把錐子刺入了與會人員的心中,方言、白中元等這些男性尚且能抑制住情緒的波動,可許琳、秦時雨卻早已經淚流滿面。就連以冷靜和理智見長的周然,眸子裡都有了淚花閃現。
“唉……”謝江起身走到窗前,藉助開窗通風的機會悄悄抹了一把眼睛。
“繼續吧。”
白中元內心同樣有著深深的觸動,但更想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於屠宰場中喚醒柳莎後,她的情緒是相對穩定的,這與邱宇墨所言有著極大的矛盾,顯然其中還有另外的隱情。
可這次白中元失望了,因為隨著邱宇墨的嘆息聲落下,那影片也播放到了尾聲。
“這裡有錄音。”從警多年,許琳早已經習慣瞭如何調整情緒,在看到畫面停止後拿出了一支錄音筆。
“在哪裡發現的?”
“邱宇墨身上。”周然接話道,“屍體拉回來之後,在他上衣兜裡面發現的,裡面的錄音很完整。”
“技術科做過聲音的比對和鑑別,可以確認說話的就是邱宇墨和柳莎。”補充完,許琳起身,“裡面的內容我已經聽過了,出去透口氣。”
“沒事兒吧?”白中元注意到了許琳的異常。
“沒事兒。”搖頭,許琳走出了會議室。
“保持安靜。”方言說完,將錄音筆交給了內勤。
沒有多久,錄音筆中傳來了聲音,那像是嗚嗚的秋風,又像是季節更迭的轉動,而後是邱宇墨的輕嘆。
“你輸了,我也輸了,警察也輸了。這個局中,沒有勝利者。”
“不,只要我還活著,就沒輸。”柳莎的聲音異常堅定。
“我會讓你活著嗎?”
“只要我不認輸,就算死了也是沒輸。”
“你太固執,太偏激,太天真。”邱宇墨有了些暴躁,“你看看那殺豬的案臺,看看那些刀,再看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我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你的命。”
“那又怎麼樣?”柳莎喘息著反擊,“跟你簽訂協議的時候我心如此,現在我心依舊是如此,就算是到了奈何橋前,我依然會說非趙元昊不嫁。”
“可他……已經死了。”
“……”從失聲痛哭到輕聲啜泣,從激烈的咒罵再到無聲的沉默,柳莎的情緒劇烈的波動著。
“你那麼愛他,不應該殉情嗎?”邱宇墨的笑聲中蘊藏著冷意,“我可以幫你達成這個願望。”
“我不會死,也不能死。”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