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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秦長天才回過了神來,說話時那張和藹的臉上遍佈寒霜:“你們誰能告訴我,地方媒體知道這些的後果是什麼?”
“……”
沒有人回應。
“我知道。”秦長天終於動怒了,將檔案狠狠拍在了桌子上,“這就是你們辦的案子?這就是你們要通報的案情?這就是給受害人家屬以及廣大民眾的交代?這些,都不是,這是史無前例的恥辱。”
“秦局,你聽我說……”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方言剛剛開口,便被秦長天打斷了,他臉色陰沉的可怕,“這麼多的疑點,這麼多的模稜兩可之處,這麼多不合理的地方,你們不僅沒有繼續深入調查的打算,反而想著就此結案,是誰給你們這麼做的權利?”
“秦局,事情不是這樣的。”謝江此時也亂了陣腳,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預料。這該死的白中元,為什麼不早將這些情況彙報,為什麼非要在會議中提出來,為什麼非要當著秦長天和趙峰的面說這些?
“秦局,先消消氣。”最終,還是趙峰站出來解圍,“可以看得出來,老方和老謝對這些內容也是不知情的,也就是說中元還沒有來得及將這些進行彙報,進而可以推斷出來,他也是剛剛調查到這些,是不是?”
“是的。”白中元點頭,從心裡來講,他對趙峰是抱有感激之意的,上述的話不僅幫謝江和方言開了脫,同時也消除了日後可能爆發的隱患,越級彙報本身就是大忌,更別說如此重大的案子了。
既然趙峰給鋪好了路,白中元所能做的就是在闡述事實的情況下給方言和謝江一個滿意的交代,於是言辭誠懇的說道:“這些疑點是我和許隊共同挖掘整理出來的,原本是打算儘快上報給方隊,誰料被這場會議給耽擱了。其實這事兒趙處你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你非逼迫我接受媒體採訪,也不會……”
“也不會什麼?”秦長天冷笑一聲,“這裡是刑偵支隊,是最不能藏汙納垢的地方,你們在這裡也要搞官僚主義嗎?”
“秦局,這您可冤枉我了。”白中元辯解道,“您剛才可是把支隊上下罵了個遍,尤其是老方和老謝,在毫不知情下背了鍋,總得還人家個清白吧?您不是經常說,一切的賞罰都要尊重事實嗎?”
“事實?”秦長天強壓著怒火,“那好,那我就聽聽你口中的事實。”
“我來吧。”許琳站了出來。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議室中響徹的只有許琳的聲音,當她將一切條理分明的講述完畢之後,秦長天的臉色才好看了起來。不僅是他,包括趙峰、方言、謝江甚至是秦時雨和周然,也是大鬆了口氣。
“我罵錯了人,理應道歉。”完畢,秦長天話鋒一轉,“人罵錯了,但是案子沒錯,支隊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查,一查到底。”方言表態。
“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謝江附和。
“我要的不是這些場面話,是具體行動和後續的偵查思路,你們打算從哪兒入手?”秦長天追問。
“這個……”謝江撓頭,在這方面他還真是力不從心。
“秦局,我倒是有個建議。”方言開口。
“說。”
“連環案的後續偵辦工作,全權交由中元來負責。”
“我反對。”白中元毫不猶豫的拒絕,這個時候拿到辦案指揮權,不等於往火坑裡跳嗎?先不說案件繼續偵辦下去的結果是什麼,方言和謝江肯定是得罪死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別沾為妙。
“反對無效。”顯然,秦長天不給他推脫的機會,以嚴厲的口吻說道,“從連環案移交到支隊我就一直跟進著,方言的多次彙報中也表明,偵查方向都是根據你白中元的思路進行調整的。也就是說,邱子善落網的功是你的,這種種疑點下的過也是你的。在我這裡,沒有功過相抵一說,功就是功,過就是過,二者不能混為一談。如今你過大於功,案件全權交由你負責,權當是戴罪立功了。”
“我……”
白中元欲哭無淚,繞來繞去自己成了眾矢之的不說,怎麼還成戴罪之身了,上哪兒說理去。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謝謝秦局。”許琳在旁催促著。
“我……”
白中元有些弄不懂許琳的態度,怎麼她也胳膊肘向外拐了。可當看到對方的眼色之後,還是把拒絕的話嚥了回去。
“真要謝的話,就給我把幕後真兇挖出來,慶功會上我敬你杯酒。”說完,親天長起身,“趙峰,我們走。”
“秦局,趙元昊的事兒呢?”趙峰低聲問著。
“我親自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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