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不管那些,一口價五百萬”
譚清瞪眼:“獅子大開口啊”他們家有錢,但也只算踏上‘富’的階層,五百萬可不少,
盍山笑著站起身:“不講價,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早上六點前,我等你的好訊息”說完她就飄飄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譚清眉頭皺的緊緊,沉默的在茶廳坐了許久,才起身去警察局看了被關押的杜長宇。
聽到盍山要五百萬,杜長宇破口而出:“她憑什麼!她害我、我……”
我什麼他不肯往下說了,譚清疑惑的看他,“怎麼回事,都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對了,我倒想問問你,你為什麼突然要找人欺負孫曉雲,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杜長宇閉緊嘴巴,“不要你管,她不是要五百萬嗎?給她!”
對於給父母添堵,他是樂意的。
譚清頭疼,知道問不出什麼,只能就此作罷,不過五百萬她是不樂意一個人拿的,還得找杜父,對方聽到要這麼多錢,當然不高興甚至拒絕,可譚清說他要是以後做生意被合作方知道自己有個坐牢的兒子,丟面子,那就可以不管。
杜父就被堵住了,發了好大的脾氣,最後還是轉了錢過來,但也放話,這兒子他以後絕對不會管,死也別找他。
譚清聽著那頭電話的結束通話聲,沒由來的疲憊,她與杜父年少相愛結婚,生子,一路拼搏從窮小子到家大業大,但和所有故事一樣,杜父在杜長宇五歲那年出軌,找到了‘真愛’,在使用陰謀詭計設計離婚的時候被她發現。
家裡的公司是兩人一起幹起來的,利益糾纏不可分,譚清不可能退讓,於是兩人就此合婚不合家。
杜父不願要杜長宇,杜長宇卻對他父親有很大的濾鏡,不覺得是父親的錯,反而認為是譚清沒用拴不住杜父的心,才讓他沒有爸爸,甚至在杜父和小三的慫恿下,做了說了很多傷害她的事和話,終於惹得譚清對他死心,轉頭只專注自己。
眼看杜長宇傷害不到譚清,杜父和小三才懶得搭理他,對他態度敷衍不已,還不讓他上家門。
後來的杜長宇終於反應過來,但已經沒用了,父母兩邊都不再需要他,雖然日常錢財不缺,但關心疼愛是沒有的,任其自由生長,所以他怨恨兩人,認為他們涼薄自私不愛自己。
晚上,譚清將五百萬盡數打給盍山,很懂規矩的標明是自願補償。
五百萬的鉅款,譚清認為自己對這個兒子已經仁至義盡,況且他也成年了,還沒等杜長宇回到家,就讓保姆將他的東西收拾出來,打包放在門口。
回來的杜長宇看到這個,憤怒的跟頭野獸,聲聲質問譚清怎麼這麼狠心,譚清不想跟他糾纏,這個兒子就不是個講理的,她冷漠的就要關上門,杜長宇慌了,連忙抵住門,“媽,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求你了,我錯了我錯了!”
譚清搖搖頭:“你已經長大了,咱們的母子情分早就斷了”
“可我、我已經被毀了啊,你就一點兒不心疼我嗎!”
杜長宇無法失去富二代的生活,他不願跟普通人一樣苦苦掙紮,為錢那麼辛苦勞作,只能將最慘烈的事拿出來博取他媽的同情。
在譚清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將那天晚上自己慘遭虐待的事說了出來,哭的稀裡嘩啦,十分悲慘。
譚清果然震驚,呆滯了好一會兒,緩緩向杜長宇的身下看去。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她說我去陪酒……”
這個理由不充足,杜母不相信,她狠狠閉了閉眼,“你肯定做了什麼讓她吃虧了,那個女孩兒我看一眼就知道,不惹到她,她是不會下死手的”
杜長宇不可置信:“你可是我媽,我受到這麼重的傷害你居然向著她?”
譚清臉色十分平靜:“好了,你好自為之吧”
“嘭——”大門被關上。
門外死一般的寂靜,杜長宇眸光陰沉的站了許久,終於拉著行李箱離開,去了什麼地方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