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當爹的出現點兒什麼危險,大概就猶如一顆小石子扔入黃河之中,只能起一點漣漪,卻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可若是他們家閨女真的出點什麼事兒,那大概對於華夏而言,就是裝了幾噸的沙子直接傾瀉到黃河之中,直接把黃河的河道給攔上了。
那後果可想而知。
無論是於公於私,夏建國都不希望自家閨女為自己冒這次險。
夏建國一邊在心裡邊嘟嘟囔囔,一邊手上艱難的復刻著地上夏黎畫出來的設計圖。
因為對畫畫這件事不算太擅長,他畫好的圖紙上勾了一次又一次,草圖堪稱靈魂。
夏黎的身份不能曝光,為了以防洩密,地上的東西自然不能讓別人看到,就只能他自己畫。
夏建國塗塗改改的畫了好一會兒,最後畫的都煩了,實在忍不住低聲罵出了聲:“同樣是畫,她就不能好好的畫在紙上!?
非畫在地上,讓我再費勁巴力的抄一遍,真不是在故意調理她老爹!?”
夏建國一個人在帳篷裡罵罵咧咧,夏黎跑出去溜達了,根本就沒替他接手指揮權。
好在白團長能頂事兒,在夏建國在帳篷裡反反覆覆謄抄下來放在地上,十分讓人覺得頭疼的設計圖時,還能幫忙調遣一下救援部隊,不至於讓所有人麻爪,找不著人做決定。
而另一邊,夏黎帶著小黃警衛員離開了夏建國的指揮營帳,心裡暗戳戳的想著再去學校那邊具體實地看一看,有沒有辦法把人給弄上來。
有挖掘機和液壓升降杆甚至是液壓千斤頂,確實能解決目前解決不了的許多救援問題。
甚至現在要是有挖掘機,都可以考慮從側方一點一點挖出大坑,看看能不能把地底下那些人給救出來。
夏黎相信只要有希望,她爸他們肯定是願意試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想要救助那些人,唯一寄託的是老天爺開眼,在下一次地震時把裂縫擴大,僥倖把人救出來。
可就算他現在已經給出了挖掘機設計圖,想要加班加點的製造出來那麼大個的挖掘機,估計也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事兒。
真要是熬那麼長時間,估計地裂底下那些受了重傷的人早涼了。
黃警衛員跟在自家師長閨女身後走著,越走越覺得不對勁。
這怎麼一個勁兒往沒人,或者停放車輛的地方走呢?
想起這段時間師長對他們家閨女各種父母面對熊孩子時的焦慮,以及看人跟看稀缺物種似的嚴格,黃警衛員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麼倒黴的事兒,不會落在自己身上吧?
黃警衛員嚥了口口水,快步向前兩步走到夏黎身後,開口詢問道:“夏同志,你想去哪兒?
這兒離營帳挺遠了,你要是想要到處溜溜消食,要不咱們回營帳附近走走?”
夏黎那哪裡是想在營帳附近走走,她分明是想要找輛車開著去學校那邊。
可好死不死的,她剛才看到好幾輛車想坐順風車過去,結果都發現車附近有自己認識的人,只能悻悻然敗退。
夏黎雖然不喜歡被別人管著,知道如果要是自己利用異能過去,這段路說不定用兩三分鐘都不到,就可以抵達學校。
可是她心裡對自己更有著深刻的認知。
迷路 加被嚴格看守,不允許到處亂跑bUff疊滿的她,在沒人跟隨的情況下,根本找不著學校。
可要是帶著人,她就沒辦法使用異能,只能坐順風車。
如今她找了半天,鬥一就沒找到一個沒有南島兵團士兵,這些認識她,還不會讓她到處亂走的人的停車聚集點。
夏黎心裡很是懷疑,出現這種狀況並不是意外,而是有“壞人”故意為之。
比如說某個正被她當成苦役奴役的姓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