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非常怕疼,又非常能忍疼,有一次指甲蓋上不知怎麼扎進去了刺,他不知道,時間一長半個指肚都化膿了,火燒火燎的疼,脹。每天折磨的他要死,於是他找一個爸爸是木匠的同學借了一把裝潢刀,生生削掉了多半個指甲以及小半個指頭的肉,然後硬生生的將膿水擠了出來。
剛才忍著疼爬過草叢,結果準備殺人的時候他不合時宜的矛盾了,思維跳躍太大,誰知道會想到什麼,他想自己雖然殺過人,但是依然是個生手,要是抹脖子的時候不小心劃到自己捂嘴的手可怎麼辦,那不得疼死啊。
於是就有了上邊事情的發生。
匆匆脫了自己的衣服換上死人的衣服,哪怕褲子上隱隱有尿騷味,武元慶也顧不上在意。
雖然衣服胸口的位置已經快要被捅爛了,但好在顏色是青黑色的,血跡在溼透的衣服上並不顯眼。
換好裝,深吸一口氣,他大步往驛站裡走。
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武元慶低著頭,用手在腦袋上一抹,用力的甩著手上的水,嘴上破口大罵:”草,他孃的真晦氣,下這麼大,害的老子都尿手上了。“
原汁原味的遼州城方圓的方言,讓兩個守門的沒有絲毫懷疑。反而是武元慶的動作,引得他們罵罵咧咧:”吳老三,你他孃的故意的吧,尿手上還往老子這甩“。
”滾,再惹老子尿你一臉“武元慶故意怒衝衝的喊,引起笑罵混亂了才不容易被發現聲音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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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驚無險的進到大廳,那些被砍掉腦袋的死屍都已經不見了,砍成人棍的張湯自然也不在這裡,應該是被張成妥善安置起來了。
大廳裡除了有三個人趴在桌子上打盹就沒別人了,張成也不在這裡。
武元慶知道張成在哪裡,驛站條件最好的房間就是李承乾之前住的房間,張成是這裡最大的,沒有道理不住最好的地方。
雖然那三個人都趴著打盹,不會看到自己,武元慶還是靠著牆根走在燭火不亮的陰暗處。
摸到二樓走廊拐角處,武元慶小心的探頭看去,果不其然,李承乾之前住的房子外邊有兩個人守著。
想了半天,武元慶也沒想到能把兩人引開的辦法。扔東西吸引他過來檢視吧,武元慶覺得人又不傻,好好的沒有人怎麼會有東西掉落,不知道喊一嗓子啊。
苦思無果,算逑了,乾脆直接上去幹吧。
武元慶深吸口氣,也沒低頭,反正走廊的光線挺暗的,快速卻又小聲的走了過去。
武元慶走出來的時候,兩個守衛就已經看到了他。
”誰“
”我啊,大人在嗎,有訊息了“
”是嗎,可算有訊息了,抓到了嗎,大人在休息不讓打擾“
用土話說著,沒有引起一絲懷疑,輕聲對話間,武元慶已經走到了兩人跟前。
隨著武元慶的靠近,光線更是受到影響,右手橫著向左邊一揮,匕首鋒利的刃口劃過了靠右邊的守衛的脖子。
不待左邊的有反應,武元慶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按到了牆上,匕首連捅幾下,這次又是胸口上。
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兩個護衛,武元慶小心的推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裡邊亮著燈呢:”大人,有訊息了,那些人都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