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這主神爹得和陸時琛如出一轍。
顧修才不聽勸,好小鳥當然有自己的主見,如果去向007徵詢意見,007也一定會讓他勇敢地迎難而上,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而不是坐以待斃。
晚上夜深人靜時,顧修洗了澡,只穿一件軟薄的緞面睡衣,領口大開,帶著一身的水汽和沐浴露的香氣,找去陸時琛的房間。
陸時琛正坐在窗邊的圈椅裡看書。
聞聲抬眼,冷不丁瞧見身著單薄衣物的顧修,他的神情陡然凝滯,原本沉穩的呼吸也瞬間亂了節拍。眼鏡悄然下滑,幾秒後,他才抬手將眼鏡推回原位。
顧修見狀心中暗喜,面上不動聲色,將得逞的笑意悄然藏起,一步一步,穩穩地往前邁去。每一步落在柔軟地毯上,無聲無息,卻好似重錘,一下又一下,精準無誤地敲在男人已然慌亂的心髒之上。
陸時琛眼睫抖動,心亂了,身體也亂了,控制不住想要離開那變得燙人的座位。
可顧修轉眼就來到了他面前,讓他無路可去。
空氣之中,奶油栗子那暖烘烘的香氣肆意彌漫,與沐浴露、洗發露交融而成的甜膩芬芳相互交織,以眼前袒露出大片鎖骨的顧修為圓心,築就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無形之牆,從四面八方將他團團圍住。
陸時琛喉嚨一滾,直覺應該將視線移開。
然而顧修趁著勢頭步步緊逼,往前又跨了一步,雙手穩穩撐在椅子扶手上,衣襟順勢下傾,馥郁香氣撲鼻而來,幾乎就要貼上陸時琛的鼻尖。
“九叔……”
這一聲出來,陸時琛的喉嚨澀得都快滾不動了。
18歲的少年,坦誠熱烈的性子,細嫩的面板,芬芳的氣味,每一分、每一毫,皆如磁石般,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蠱惑力。
哪怕這顆心原本堅如磐石,沉穩自律,沉著冷靜地度過了近三十年。
只要幾個夜晚,幾句話語,幾道吐息,便輕輕鬆鬆前功盡棄。
陸時琛忍了再忍,最後終於別開眼,憋出一句:“別鬧了,早點睡。”
顧修才不管,身子一轉,直接在他椅子扶手上坐了下來,俯身問他:“九叔,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反省什麼……你能不能提示我?”
陸時琛不敢看他,低著頭,臉對著書心卻不在,半晌開口:“那我問問你,你跟我說你去學校上課補習的時候,其實都去了哪兒,又做了什麼?”
顧修嘟囔:“哎呀……逃課怎麼了?我都是大學生了,那些課也很無聊的,只要能順利畢業不就行了嘛。”
陸時琛終於抬起頭來,臉色嚴肅:“逃課只是小事,問題是,你是怎麼跟我說的?”
顧修抿抿唇:“我撒謊了,所以你就是氣我不誠實唄。”
陸時琛不語,算是預設。
顧修身後有一盞臺燈,角度正好,將少年精緻的眉眼勾勒得格外招搖。他天生一張清純的勾人臉,此時好像真意識到了錯誤一般,垂下眼睫,口氣也很認真:“好吧,我的確不誠實,有件很重要的事我一直瞞著你。”
陸時琛卻仍心猿意馬,目光不受控地黏在他一開一合的粉唇上,好不容易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力將視線艱難移開,可不過轉瞬,又被少年那隨著話語起伏、輕輕聳動的喉結,以及喉結下方那顆淡褐色的小痣勾了去。
顧修幹淨的單眼皮低低垂著,還忸怩搓了半天衣服下擺。忽然,他掀起一雙淋漓動人的眼,支支吾吾地開口:“那就是,九叔,我……”
陸時琛嗅著18歲少年身上的甜香,艱難擠出一個字:“……嗯?”
顧修有些難為情,又磨蹭好半天,去捉住義父的手,這才找到些許勇氣,繼續說:“我對你……那個……有那種想法。”
顧修用力一抿唇。
“九叔……義父,我想冒犯你。”
作者有話要說:
顧修:小小釣系,輕松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