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怕什麼?”陳域蹙眉認真地盯著他看,“為什麼還會覺得我愛不愛你?”
“就因為我說不出口那些肉麻的話?”
謝頃聽完大概能有一分鐘都沒動靜。
直到陳域風即將失去耐心,準備再親兩口哄一下的時候,謝頃終於出聲。
“因為我剛才突然覺得,在咱倆的感情裡,一直是我在發力。”
謝頃頓了下補充,“誰是主動方並沒關系,問題是你一直都……”
“我一直都沒有拒絕?”陳域風耐心本來就沒多少,聽著他的狗屁嚴謹發言更是急躁,直接出口打斷,“因為太輕易,你覺得我沒有那麼喜歡你,只是你對我太好了,好到讓我不得不以身相許?”
“拜託!哥,你的腦子呢?”
陳域風欲哭無淚,“我像那種人嗎?啊?照你這觀點誰對我好我就得跟誰走,那我咋不跟望望走呢?一開始他對我可比你對我好吧。”
謝望:謝邀,早說讓你選葡萄味兒oega了。
謝頃:“……”
他垂著頭,額前的碎發垂落下去,半明半暗的光影裡,他的視線落在沙發一角,像是在研究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陳域風安靜了一下,突然覺得他看著有些可憐。
語氣不免又軟了幾分,“謝頃,你不要忘記,一開始主動招惹的其實是我。”
“是我色迷心竅。”
“不論是長相還是處事方式,你都是我的理想型。”
陳域風決定要說就一定要說的清清楚楚。
他那麼著急帶謝頃回家轉一圈,就是為了偷摸告訴陳老師,他要開始組建家庭,開始新生活了。
結果現在“新生活”突發惡疾,他不得不快刀斬亂麻。
“而且我之前說算到你是我的正緣之類的話,其實是真的。”
“我一直沒告訴過你,其實我的卦,可能比你想象中的還要靈驗。”
陳域風說著撇了撇嘴,“就是你這個唯物主義不相信罷了。”
“信。”謝頃垂著腦袋說,聲音像是從頭頂傳出一般。
陳域風故意,“啊?”
“我信你。”謝頃抬起頭,眼眶微微有點泛紅,“我只是很緊張。”
“我剛才分析了一下我的心理,可能我就是傳說中的婚前焦慮。”
謝頃一字一句說的分外清晰,“我怕你以後過得不開心,我也怕訂婚後有變數。”
“其實我信你說的,因為我之前也不會頻繁地去接謝望。”
“我也不會和謝望的同學有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