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是沒出。”一位年紀較大的醫生道:“就是很奇怪。”
謝頃認識這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他的大學教授之一,發過的成果可以讓他們學校在整個醫學界橫著走。
謝頃:“怎麼奇怪?”
一位年輕的看著像實習生一樣的小醫生,臉色冷漠。
看不出旁邊的博士後到底為什麼帶著他。
顧恪挑出一張影像圖,指著分裂出來的結合型資訊素生長酶産生的資訊素樣本。
“這個靶點,不僅沒有被結合,反而被吞噬了。”
謝頃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
“也就是說,如果能産生足夠多的此類靶點,可以保證患者正常控制資訊素,並且産生的資訊素可能更為優越。”
“也就是說您的oega,可以這麼解釋。”
謝頃唇角不受控制的揚起,只一秒就落了下來。
“可是我記得沒有可以改變資訊素靶點的外力手段。”
“對。”顧恪點頭。
謝頃看著他那副冷淡模樣就來氣。
他不再理會那人,轉頭問教授,“所以有什麼解決方案嗎?”
教授嘆了口氣,認真道:“得試了才知道,目前的方法是你需要頻繁標記他,産生足夠多的融合性靶點細胞。”
“不行。”謝頃立刻回絕,“他酒精過敏,不能頻繁標記。”
“而且不是說太頻繁會更加不可控?”
謝頃有一瞬間甚至對這個碩果累累的老教授起了懷疑的心意。
是不是太久沒進研究室,老糊塗了?
“融合性靶點細胞可以吞噬病變細胞。”顧恪不說廢話,直接給出結論。
“如果不試,我想沒有其他辦法。”
謝頃坐回沙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
明明一開始還很冷靜。
這會兒卻有些不知道怎麼辦。
萬一不成功呢?會加速病變,導致陳域風每天被疼的死去活來。
就算陳域風受的了,他也受不了。
而且他還酒精過敏,頻繁標記可能會讓他休克。
辦公室內的一老一少都很默契的沒有說話。
謝頃的腦海中有一條麻繩,一直被扯來扯去。
外面樓道裡時不時傳來幾聲無法抑制的哭聲或者是手術成功的笑聲。
聽的並不真切,卻一直在謝頃耳邊打轉。
半晌。
他終於把視線從光禿禿的金錢樹身上挪開。
“我沒有發言權。”謝頃說:“你們應該徵求陳域風的意見。”
教授啊了一聲。
內心:你頂著這張臭臉一天往我辦公室跑八百次,我還尋思你是他監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