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哭了？”林堇哲在她接電話的時候就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看著她進屋後，等了一會兒才進去，便看著她臉上眼淚滑落的痕跡。
“我沒事。”程雨桐擦擦眼淚，對林堇哲『露』出一個笑容來，又恢復了那個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程雨桐。
“哎呀，都快上班了，你快出去，我要換衣服。”她自語著，將林堇哲推出房間，衝著化妝鏡裡的自己笑笑，便換上衣服化了個淡妝。
也許自己真的是太固執了呢，一定要去找真相，一定要自己痛苦。
林堇哲看她心情不好，也沒去招惹她，開著她的車送她去公司，然後只說了句下班的時候去接她便開車去公司了。
程雨桐什麼都沒說，只是微微點頭，然後進了公司。
一上午她都不在狀態，什麼事情都沒處理，就連開會也走神。
馮司靜還是依舊如往常那般，喜歡親近程雨桐，幫她泡了杯安神茶送進去。
“你遇到煩心事了嗎？”放下杯子，馮司靜自來熟的就坐在程雨桐對面的椅子上，托腮詢問她。
程雨桐微微搖搖頭，什麼都沒說，低頭玩弄一串佛珠，突然覺得心酸得很。
她總覺得自己是隨風飛揚的沙粒，沒有方向，沒有家，怪可憐的。
“說出來也許會好些。”馮司靜想繼續安慰她，讓她把心裡話說出來，不要老是憋在心裡，不然人指不定會憋出什麼病來。
“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可能是你殺母仇人的孩子，你會怎麼樣？”程雨桐依舊玩弄她的佛珠，漫不經心的說出口，彷彿在講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可偏偏與她有關，也只換了個說法。
馮司靜神經大條，以為她只是隨便問問，卻也是認真思考一番回答：“可能最初會恨她，不過若是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是真心待我，可能也就不會那麼恨她，只是心裡有根刺，不過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回到最初。”
程雨桐看似神遊外空，可卻還是幽幽問了句：“是嗎？”
馮司靜不知她是問自己還是問她自己，只說了自己心裡的想法：“是啊，再怎麼樣也不是她的錯。”
“或許吧。”程雨桐忽然嘴角微揚，勾勒出笑，收起佛珠，衝馮司靜說，“你先出去吧，我這忙一會兒。”
“哦，那你記得和安神茶。”馮司靜見程雨桐心情好起來，也沒再說些什麼，自己蹦噠著走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程雨桐看著她背影，臉上的笑容久久不能散去，果然穿衣正常了的馮司靜看起來順眼多了。
只是一瞬間她便收起了笑容，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連上網就開啟一個加密的聊天介面，那是和叫“舊時光”的人聊天。
程雨桐面『色』冰冷，輕輕敲擊著鍵盤，打出兩行字來：在嗎？能查二十一年前的事嗎？
舊時光彷彿專門在等她，沒過五秒，便回了訊息：可以，用什麼交換？
早在決定找這個人的時候，程雨桐做好了決定，沒有絲毫猶豫就回復他：公司股份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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