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燕興逃到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裡,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給關西哲和林月打電話,可惜關西哲已經中風癱瘓了,根本不能趕來救他。
倒是林月,心疼寶貝兒子,就算關燕興再怎麼不爭氣,娶了一個心機叵測的毒婦回來,害得關家破了産,害得一對老人不得善終,淪為最底層的賤民。林月還是心疼自家人。
“你要多少錢?媽幫你出去借!”
“大概是一百三十萬吧,具體我也不記得了!媽,快點來救我!那些嘿社會兇神惡煞的,手裡拿著家夥,你再不來,他們會打斷我的腿!媽我好怕!你快來!”關燕興滿臉髒汙,嚇得渾身顫抖。
等林月東拼西湊借到錢,馬不停蹄地趕到出事地點,卻來遲一步。
“啊!好痛好痛!”四個目露兇光的嘿社會將關燕興團團包圍起來,手中拿著棍棒和砍刀,沖著關燕興拳打腳踢。
關燕興一邊痛苦地嘶吼一邊嚇得滿地打滾。
“你們住手!快住手!”林月顧不上自己的危險處境,急忙沖上前來將關燕興護在身後。
“拿錢來!要不然老子今天廢了他!”帶頭的嘿社會惡狠狠地威脅。
胳膊擰不過大腿,林月只得乖乖地交錢,然後那些嘿社會沖著關燕興狠狠地唾了一口。
“臭小子,下次賭錢記得把你媽的棺材本帶上!哈哈!”那些嘿社會揚長而去,一副囂張跋扈的姿勢。
林月以前也是這樣的,狗眼看人低,可惜今非昔比,她家的小工廠被二婚媳婦搞得破産了,關家的積蓄也被那個敗家娘們揮霍一空。
林月小心翼翼地將關燕興扶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應該同意你將唐欣那個賤貨娶回來,這下可好,孫子沒抱到,還連累了我們兩個老的……”
看著林月痛哭流涕的模樣,關燕興也是悔不當初。
“媽,都是我不好!是我識人不清!錯把魚目當珍珠!你放心,我已經報了警,早晚可以將唐欣那個賤人抓住!”
林月將身受重傷的關燕興送到醫院急救,結果關燕興被那些嘿社會硬生生地打斷了一條腿,骨折太過嚴重,已經無法補救。
也就是說,曾經那個俊美風流的關燕興,以後就是個瘸子,殘疾!
關燕興禁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擊,頓時氣得在醫院裡暈厥過去。
林月抱住昏迷不醒的寶貝兒子呼天搶地,破口大罵,卻是無濟於事。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無非就是報應而已!
關家沒落之後,林月從昔日的貴婦人徹底淪為街邊的打工大媽,每天穿梭在菜市場和醫院之間,家裡的小工廠沒了,她手中又沒有東山再起的資本,只得去菜市場賣賣菜,賺點錢貼補家用。
關西哲躺在醫院裡,每天都要花錢治療,林月當真是苦不堪言。能夠借錢的親戚都借遍了,到最後沒人敢伸出援手,畢竟關家是個無底洞,借錢也是有借無還,沒人願意一直給落魄的關家當冤大頭,
畢竟這是個功利現實的社會。
關燕興倒是學乖了,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是他還是在租住的小區附近找到一個門衛的工作,從昔日的社會精英淪落為普通的打工仔。
他當初染上賭癮,也是因為一時之氣,被背叛自己的唐欣刺激到了,現在他漸漸恢複冷靜和清醒,卻被嘿社會打斷腿。
本想憑藉以前的人脈關系和社會資源重新找個體面的工作,可惜現在的人非常現實,你有錢的時候是朋友,落魄的時候誰也不認識你。
關燕興淪為可憐的殘疾人,根本找不到體面的職位,就連門衛的工作都是政府照顧殘疾人,特地給他安排的。
於是關家人不痛不癢地活著,直到唐欣在國外吸毒被抓,然後被遣送回國,關燕興收到訊息,第一時間帶著林月氣勢洶洶地沖到警局,直接掄起椅子就砸,唐欣差點被他當眾砸死。
在國外躲了四五年,唐欣花起錢來大手大腳,當初她捲走的錢財被她揮霍一空,最後她不得不重操舊業,勾搭有錢土豪,破壞別人的家庭。剛開始她頗有姿色,一勾一個準,卻不料,後來她碰到一個癮君子,被人算計染上毒癮,就此墮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