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不知道怎麼的,經常會無端端的把心神沉浸在四周環境中,好像用另外一種視角再看世界。
儘管周圍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但偏偏就是無法去回應,這種情況之前在戰鬥中還發生過一起,差點就讓他性命不保。
至於剛剛勞德諾所說,他自然聽到,這些事情確實是他所做,不但遺漏了一些,還有些地方說的不對。
但他卻不知道,他的行蹤竟然被人看到,還傳的滿江湖都是。
至於他做這些,多半是為了找對手戰鬥,融合心中感悟,對於行俠仗義什麼的,只是順手為之。
想到這裡,他看了看手上的黑劍,他似乎明白,為什麼會有那個玄劍公子的稱號了。
只是他一向獨來獨往,從不和那些江湖人接觸,卻是真的不知道武林中人給他起了個這樣的稱號。
想到這裡,他便對著勞德諾道:“些許小事,怎麼能整天掛在嘴上,我此行來華山只為見令狐兄,還望勞先生成全。”
勞德諾道:“楊公子英雄了得,和我們大師兄交好,師傅也十分讚賞,去那思過崖見大師兄自然沒什麼不可,只不過最近大師兄……”
勞德諾面色為難,欲言又止,顯然令狐沖出了什麼狀況。
他問道:“可是令狐兄出了什麼變故?”
勞德諾聽到楊默的話,擠出笑容,裝著一副沒事的表情。
“也沒什麼,就是沾染了一些風寒生病罷了,楊公子要見我大師兄也好陪他聊聊天,現在還早,要不等中午陸師弟送飯時你們一起上去。”
楊默自然聽出勞德諾心口不一,但卻沒有追問,搖搖頭道:“不用了,我能認識路,一個人上去就行。”
“那好,讓我送送楊公子。”勞德諾說著,便引著楊默朝思過崖小路走去。
楊默在施展身法,身形好似鴻雁一般崎嶇山路上躍行,沒多久便就到了思過崖上。
一站上山崖,他便看到令狐沖頹廢的躺在一塊巨石上,只見其人身體消瘦,滿臉鬍渣。
令狐沖見楊默上來,雙眼無神的看了一眼,話都沒說,如此渾渾噩噩的樣子,和三個月前簡直判若兩人。
楊默走到巨石旁邊,捏起令狐沖手腕,內力在其體力走了一圈,發現其身體並無大礙。
眼下令狐沖這幅模樣,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多半是情字所傷,心病導致。
算算時間,那林平之和嶽靈珊,此時也應該好在一起了。
楊默提起酒罈子,放倒令狐沖身邊道:“令狐兄,這是我從河南帶回的陳年杜康,我先乾為敬”
接著他便提起一罈酒坐在山崖上獨飲起來,過了片刻,令狐沖也提著一罈酒坐在他身邊,同他一起喝了起來。
兩個男人只是飲酒,就這樣一直喝到了日落西邊,天色暗黃。
看著那絢爛的晚霞灑出漫天紅光,楊默不知不覺雙眼又放空無神起來,等他恢復之後,什麼話都沒說便翩然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