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頭露尾的鼠輩,還不快快現身!”那白鬍須漢子也跟著附和。
楊默聞言,一邊忍住笑意,一邊從簾子後走了出來。
楊默現身之後,就不得不說他現在的形象,和之前有了巨大的改變。
經過和定逸一番大戰之後,他身上的道袍早已不能穿了,換洗的衣服又不知何時遺落,他現在穿的是一身陳元的粗布麻衣,整個人再無道士模樣。
而且因為受傷失血的原因,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似乎有些病懨懨的,全沒了大戰之前的那股子精氣神。
所以那湖南三雄看到楊默之後,臉上頓時露出輕視之意,那獨眼漢子更是冷嘲弄道:“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個病癆鬼。”
楊默沒有理會這獨眼龍的冷言,兩三步走到那白鬚發漢子面前,伸出手道:“交出來。”
白鬚發的漢子聞言,知道楊默說的是他手中的黑色神兵,眼睛一瞪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楊默聞言,輕輕的用手掌在旁邊桌面上按了以下,然後微笑著問:“是嗎?”
那白鬚發的漢子聽到此話,心中氣急之下就想動手,卻被身邊一臉驚恐的年輕漢子拉住。
他正想發責問對方幹嗎拉他,卻看這年輕漢子用眼神朝著楊默按過的桌子上示意,他轉頭一看那桌子,當場被嚇得是冷汗直流。
只見那擺放農具的木桌之上,剛被楊默按過的地方,竟然不聲不響的出現了一個指深的手印,顯然是眼前這年輕人剛剛按上去的。
白鬚發的漢子捫心自問,在湖南三雄之中他的武功算是最好,可讓他一掌把這桌子拍碎容易,想要無聲無息的按出個手掌印,那是絕無可能。
隨便一想這一按所需的內功造詣,他便明白眼前這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有多麼恐怖,那種實力絕對不是他們三人能夠應付的。
不過儘管看到的了楊默的實力,可想想這把黑色神兵的鋒刃,讓他放棄卻還有些心痛。
楊默似乎看出了眼前這人的猶豫,臉上笑容一收,沉聲道:“趁我還沒有升起殺人的心思前,放下東西趕緊滾!”
聽聞此言,那脾氣火爆的獨眼漢子卻不答應了,儘管這病懨懨的青年看上去武功高強,可幾句話就讓他們交出到手的兵器,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想到這,獨眼漢子腰刀嗆啷一聲便罷了出來,大喊一聲:“想要東西,先問問我這刀答應不答應。”
獨眼漢子說完,便不過身邊兩位同伴的阻止,直接揮刀朝著楊默砍來。
可還沒等獨眼漢子的刀式揮出一半,就聽嗖的一聲聲響,緊跟著獨眼漢子便痛呼一聲,那握刀的胳膊上已經插著一根鐵釘,正鮮血直流。
旁邊兩位同伴見獨眼漢子動手,本還想著要上前幫忙,可看到這青年捏起一根鐵釘就將獨眼漢子擊傷,趕忙放下黑色鐵條,拖著獨眼漢子倉皇而逃。
看著三人走遠之後,剛剛還一臉輕鬆的楊默突然露出痛楚表情,伸手朝著左肩捂去,只見那裡的衣服上,已經開始滲出鮮血。
楊默剛才之所以要先用內力示威,後用鐵釘激射,都是為了將眼前三人嚇跑。
原來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簡單應付還行,可要真的和這些人東起手來,雖然不會輸,但決計也阻擋不了他們逃走。
他俯身上前撿起那根黑色鐵條,心想自己為殺那青城派二人剛丟了兵器,這把黑色怪劍正合他用。
隨手丟擲一塊銀子給已經嚇傻的陳元,楊默和對方告別之後,便收拾行李騎馬朝衡陽城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