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恢復,內功大進,但楊默為了沉澱心境,鞏固修為,在殺了那馮興子後,便又回到了小觀中修煉。
他從僕人口中得知,因為馮興子被殺,整個廣平府都雞飛狗跳的了好一陣,最終卻因為查不出兇手,最後不了了之。
到了宣和二年臨近二月中旬之時,楊默在道觀院中舞著長劍,招式飄逸瀟灑,一招一式間都頗有深意,似乎不單單是在舞劍,而是沉浸在一種奇妙的境界中。
在道觀院子之中,長著一棵小兒懷抱粗細的老杏樹,這時節正值杏花開放,微風一吹那杏花便紛紛落下。
只見空中杏花搖曳飛舞,翩翩公子樹下舞劍,如此景象,就好似一張不該在俗世出現的絹畫一般唯美。
就在此刻,門外突然響起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嬌顏如玉的程婉兒提著食盒走了進來。
楊默見他進來,便停下了手中長劍,神態淡然的道:“程小姐好。”
程小姐見狀,被楊默這淡漠的態度弄的心裡一酸,但還是提起手中食盒道:“仙長,我親手做了寫杏花糕,帶給於你嚐嚐。”
楊默長劍一收,並未接過食盒,只是平淡的說了聲:“小道不喜甜食,但還是多謝小姐美意。。”
程婉兒見楊默連東西都不收,忍不住神色有些哀怨起來,一跺腳把食盒就丟在地上,轉身跑了出去。
不過程婉兒並沒有注意到的是,她食盒壓住的地方,那些從樹上落下的杏花花瓣全都是整齊的兩半。
在朝周圍看去,在楊默原本舞劍的範圍,所有落在地上的花瓣都被利物從中間切成兩半,整整齊齊,分毫不差。
原來楊默剛才那看似隨意揮舞長劍的時候,卻在不知不覺中將所有從身邊落下的花瓣用劍刃切開。
這等恐怖的劍法,便是楊默三年來所練就的,受傷之後沒有了內力的影響,他反倒能更清晰的掌控身體,將劍法練的越發鬼神莫測。
於此同時,每次練劍之時,他都能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一股劍道真意,儘管還十分模糊,但相信隨著他持續的修煉下去,遲早能夠領悟這種劍意。
“仙長,怎麼把東西放在地上啊。”一個聲音響起,楊默看到是程府派來照顧他生活的僕人阿魯回來。
阿魯說著趕忙上去拿起程婉兒放在地上的盒子道:“又是小姐送來的吧,仙長,不是我說你,我們家……”
這阿魯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楊默打斷道:“這次出去可曾探查到我想知道的訊息?”
阿魯聞言趕忙道:“小的這次去集市確實打探到仙長想知道的訊息,那延安府確實有路義軍,可現在已經不止在延安府了。”
楊默眼中一亮道:“說詳細點。”
阿魯想了想道:“我聽那些從西北來的商人說,兩年前延安府突然冒出一股義軍,因為人人繫著紅巾,人稱紅巾軍,他們說這紅巾軍行事十分奇怪,根本不去攻打那大城小縣,就是在鄉里發展勢力,所以最初官府留意不多。”
阿魯想了想又說“可就在去年年關一過,那紅巾軍突然就起勢了,不止延安府一地有他們的,聽說離咱們這最近的相州府都被圍了城,官老爺想要去管可已經管不了了。”
“可曾打探出他們首領的名字。”楊羽繼續問。
阿魯回答:“具體沒問到,但大家都稱呼那首領為東王,說起這東王倒是個真漢子,那商人說了,年前之時那東王還曾帶著大軍跟西夏打了一仗,最後竟然打贏了,這可是官軍都做不到的事情。”
聽到這,楊默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看來他無意中播下的一顆種子,此時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
想到這,他對阿魯吩咐道:“幫我去找些行商和跑腿的,讓他幫我送封信送到紅巾軍去,願意的我有重金相贈。”
看著阿魯離開,楊默抬頭看天,剛剛得到訊息,那梁山已經打下曾頭市了,這東平府的安寧怕是存在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