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櫻就是要激怒宗政連夙。
只要宗政連夙在,很多事情,她就沒有辦法順利開展。
其實她知道,宗政連夙來到邊城,多半也是為了屠飛的事情,但她不想讓宗政連夙知道,自己在悄悄的做這件事。
雲櫻目光傲然,譏諷意十足。
宗政連夙劍眉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緊扣著她的手腕兒不撒手,眼中光芒比萬年寒冰更冷。
雲櫻幾乎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雲櫻櫻唇微翹,“怎麼,相爺莫非真是這樣想的?可是怎麼辦,我並沒有這個打算,而且,我的裙下之臣,遠不止相爺您一個啊……”
“啊……”挑釁的聲音變成了痛苦的尖叫,只聽得空氣中咔的一聲,傳來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雲櫻的臉頰上,如豆粒般的冷汗滴落下來。
她痛的一張小臉兒緊緊皺到了一起。
“你混蛋。”
她怒罵宗政連夙,宗政連夙卻陰測測冷笑。
“左右我在你心裡也不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你愛怎麼罵便怎麼罵吧。”
“阿四!”宗政連夙吩咐身旁的藍衫男子,“把她給我關回房間裡,死死看著,半步都不許離開。”
“宗政連夙!”雲櫻低吼,“你憑什麼這麼做?”
“阿四!”宗政連夙一聲厲喝,阿四連忙上前,捂住雲櫻的嘴巴,用力把她拖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以後,雲櫻不斷的掙扎。
阿四在一旁看得難受,便勸她,“雲姑娘,相爺都是為了你好,你就別跟他扭著來了,每一次非得把你弄傷,你才肯乖乖聽話,相爺他心裡也是不忍心的。”
雲櫻悽悽一笑。
“他不忍心,你哪裡看到他不忍心了?”雲櫻舉起自己的手臂,手臂能夠舉得起來,可是手腕卻絲毫沒有力氣,完全垂了下去。
“這就是他所謂的不忍心,他已經第二次扭斷了我的手。”
“你知道,這對於一個殺手而言意味著什麼嗎?”雲櫻雙眼通紅,怒視著阿四。
阿四轉了轉眼睛,看著雲櫻那耷拉下來的手腕,他都感覺疼。
“可是雲姑娘,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如果不是你非要刺殺儷妃,惹怒了相爺,又怎麼會吃這麼多苦頭?”
雲櫻冷冷的目光睨著阿四,“說到底,還是那個女人在他心中有分量,對不對?可是那個女人算什麼?她不是是皇上的妃子嗎?怎麼你們家相爺倒是比皇上還更擔心她。”
“姑娘莫要說這樣的話,儷妃娘娘乃是相爺認下的義妹,相爺對她有幾分疼愛和關心是應該的,到是姑娘這般……”
阿四頓了下,意味深長的盯著雲櫻,“莫不是吃味了?”
“你說什麼?”雲櫻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上頓時又青又白,“你胡言亂語,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姑娘確定要對我不客氣?”阿四點了點她的手腕兒,“姑娘的手腕還是要指望著我給你接上呢。”
雲櫻冷哼一聲,原想說不用。
但考慮到上次受傷還沒有完全好,如果再落下根,只怕她這隻手就廢了。
雲櫻看著阿四,狠狠的道:“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趕緊給我接上。”
阿四鬆了口氣,走上前,輕輕托起她的手腕兒,“其實姑娘有所不知,在你被關入天牢的這一段時間,相爺連一個安穩覺都沒睡過。”
一個安穩覺都沒睡過?
呵……
雲櫻狐疑的瞥了眼阿四。
他是宗政連夙的人,自然是向著他說話的,但是,宗政連夙覺睡不安穩,跟她有關?
“我又沒能把他心尖兒上的妹妹怎麼樣,他有什麼可睡不安穩的?”
阿四手上的動作一頓,“我的雲姑娘,還沒怎麼樣?儷妃娘娘現在可是中了毒昏迷不醒,身體狀況每日愈下,宮中所有太醫皆束手無策,相爺既擔心皇上怪罪於你,又擔心儷妃不醒,若儷妃有個好歹,姑娘您怕是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