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醫生聽了更加的生氣了:“你腦‘子’秀逗了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
中年男性又抽了口咽:“有句古話說的好,解鈴還須繫鈴人,我這叫對症下藥。”
男性醫生:“對你……”
正當他準備繼續吐槽中年男性時,春歸鄉突然響起的聲音將他的話給打斷了:“報仇?”
儘管春歸鄉的狀態依舊不容樂觀,可至少已經不再是那一副死人樣。
意識到這一點,男性醫生清楚這事有戲,於是趕緊瞎起鬨道:“沒錯,就是報仇,那個在你父母兩人留下這些傷口,最後還殺了他們的罪魁禍首,你願意就這樣放過他們了嗎?”
這話說的雖是瞎起鬨,可是效果卻不是一般的好,頓時就讓已經快要窒息的春歸鄉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隨之臉色也一點點的恢復了血色。
只是春歸鄉的臉卻因為仇恨變得近乎扭曲,放大的雙眼遍佈著一條條血絲。
若說之前威脅中年男性的他只是像只惡鬼,那他現在就彷彿是化身為惡鬼,從他的臉上已經幾乎快看不出人樣了,之後從他口中突然的話語,一字一句間更是充滿了深深的恨意與殺意:“沒錯,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在沒有殺了他之前,就算是下地獄我也一定會重新爬起來。”
事情演變成這樣,就算是男性醫生和中年男性也沒有預料到,他們看著面容猙獰扭曲的春歸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像這樣的狀況維持了又還一會,最後主動打破這氛圍的還是春歸鄉本人:“你既然說起這事,是不是你們手上有那個男的情報?”
待稍微緩過神來之後,春歸鄉的神情也沒有剛剛那般猙獰扭曲,不過佈滿血絲的雙眼依舊充血,咬牙切齒的話語中亦是帶著森冷的殺意。
中年男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像春歸鄉這樣的人也見過不少,所以他並沒有收到太大的影響。
“確實。”中年男性從容不迫的在身上大風衣內側上摸索了幾下,最後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春歸鄉:“那位殺害你父母的血族身份已經確定,他叫做莫里爾多蒙,隸屬於國外一個名為火種的組織,對方此次的目的還不清楚,不過就在三天前,教會的眼線目擊他在到達了國外一座城市行動。”
對於中年男性的情報,春歸鄉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會意,比起這個跟更在意的是紙張裡的內容,因此他接過紙張的第一時間,立即便開啟了看了一遍。
看到紙張上面附帶的照片,確認到中年男性所說的莫里爾多蒙就是恨之入骨的物件,春歸鄉的面容重新變得猙獰,本就佈滿血絲充血的雙眼更紅了幾分。
將手上的紙張連同照片捏成一團,然後春歸鄉才抬起頭看向中年男性,咬牙切齒的問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個嘛……”中年男性手扶下巴,沉吟了片刻,才回答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春歸鄉猙獰的面容陰沉了下來:“你是在把我當笨蛋嘛?”
中年男性搖了搖頭:“怎麼會呢!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春歸鄉抓住了中年男性的引領,充血的雙眼近距離的瞪著對方:“你剛才之所以在由於,不就是在想怎麼敷衍搪塞過去嗎?不是你問我想不想報仇的嘛?現在又阻止我是想要幹什麼?”
被人這麼對待是很少有的,還是個沒有完全成年的小鬼,這讓中年男性不禁苦笑,不過他倒也沒抱怨什麼,還如實的回答道:“這真是天大的誤會了,我只收到了他在那個地區行蹤的情報,具體的可能需要我們去當地確認一下,至於該不該帶你一起去那裡,現在我確實是還在猶豫。”
聽完他的這些話,春歸鄉沒有鬆開手,反倒是跟拽進了他的衣領,情緒也變得更加的激動:“現在就帶我去,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行不行?”
中年男性霸氣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想要殺我的人多了去了,血族的人類各勢力都有,可直到今天我都還活著,你又覺得你憑什麼能殺得了我?”
聽到對方這般霸氣又充滿威嚴的話,春歸鄉自知不可能拿他怎麼樣,便鬆開了手並緩和了下語氣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肯帶我一起去?”
中年男性豎起了三根手指頭:“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雖然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可春歸鄉也沒那麼傻傻,答應前先問道:“什麼條件?”
對他這種反應中年男性似乎還算滿意,他輕輕的點了下頭,受氣了三個手指頭後又重新豎起其中一根:“第一,在這次行動之中,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是否能見到莫里爾多蒙,你必須給我保持冷靜。”
見春歸鄉沒有提出反對,中年男性才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現在你的處境怕也不是很安全,在這次的行動中,你不許一個人單獨行動,若是我有事暫時離開,你也必須和教會的成員呆在一塊。”
說完第二個條件中年男性豎起了第三根手指:“第三,在這次行動之中,任何事情你都要服從我的命令。”
待中年男性把話說完後,春歸鄉都還沒有表示態度,一旁一直當個路人甲的男性醫生忍不住插話了進來:“我去,你這是在耍酷不成,什麼三個條件,明明只要說後面一個就行了,幹嘛還要說前面兩個。”
中年男性皺了皺眉:‘你給我閉嘴。’
被他霸氣威嚴的神情瞪了一眼,男性醫生閉口不言了。
中年男性重新回過了頭,問道:“你考慮的怎麼樣?”
春歸鄉沉吟了片刻,覺得沒什麼不妥之後才點頭道:“你說的三個條件我可以做到,但是到時候莫里爾多蒙必須由我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