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為什麼會突然說及這些,這是源於他們最後的一句感嘆:“你們的國家對我們就像天國一樣美好。”
他們國家的處境春歸鄉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卻有著一個模糊的概念,好比歷史中抗戰時期的那些被餓死的人,若他們來到繁榮昌盛的國家過上安逸生活,那確實可能會跟天堂沒太大差別。
反觀春歸鄉這一邊,一開始生活在安逸美好家庭的他,那些本就是理所當然,而對於頭巾中年等人形容的天堂,他並無法瞭解到與他們相同的感觸。
說著說著,頭巾中年男性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好奇的望著春歸鄉,道:“對了,說起來有一點兒我想不明白,你這年級也不像是出來做生意的,那你在自己的國家裡待的好好的,為什額突然就到這裡來了,難道是之前說和你父母親的死有關?”
在彼此敞開了心扉暢談後,春歸鄉覺得這事沒有什麼好隱瞞,於是他點了下頭:“沒錯。”
頭巾中年追問道:“那你的目的地是在那裡,你可以跟我說一下地名,要是不遠的話指不定我還能幫上你。”
遲疑了一下,春歸鄉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頭巾中年難以置信:“不會吧,你連目的地都不知道,該不會是要滿世界的找人吧?”
“這倒不是……”春歸鄉搖了搖頭,之後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才才開口回答:“目的地我是不清楚,不過跟我一起出來的人他知道,這次我是跟著他一起來的。”
開始似乎實在顧慮什麼,頭巾中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就這樣過去了又好一會兒,下定了決心才開口:“就算之前隊長有說了其他人和你一起跳機,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這裡的情況也不用我多說了,你今天都看到了,他就一個人,活下來的機率很低。”
春歸鄉:“我想只要他沒摔死,其他的倒沒什麼好擔憂。”
頭巾中年很是疑惑:“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春歸鄉給出了不置可否的態度,隨後又嘗試岔開話題:“相比起他我跟好奇的是,你們這次的行動為什麼不是找專家,而是自己冒險進這個森林的呢?例如教會什麼的,你們國家應該會有吧?”
春歸鄉一提及這事,態度很友好的頭巾中年也顧不得情面,站了起來義憤填膺道:“你不提這事還好,你一提這事我就生氣……”
聽不懂兩人之間的對話,因此當圓滑中年看到頭巾中年激動的模樣,他的眼神和語氣頓時變得恨不友善:“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外語)
見到同伴的反應,頭巾中年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讓其不要衝動後就將春歸鄉所提及的事情,用他們國家的語言說給了另外兩人聽。
頭巾中年這話說到一半都還沒有說完,圓滑中年就像是被傳染了一般,興趣隨之也變得激動,春歸鄉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只能從他不高興嚷嚷的反應判斷是和頭巾中年很相似。
拍了拍頭巾中年的肩膀,春歸鄉問道:“他突然這是怎麼了?”
“事情是這樣……”頭巾中年回過頭來看了眼,而後用和圓滑中年一樣的態度說道:“那群狗‘娘’養的教會,平時說什麼愛與正義改變世界,神面前眾生平等,帶著一副慈愛鳥樣從我們人民撈了不小的油水,可在我國境內出了那種事,他們明明只要派幾人就能夠應付的,可那群傢伙居然抓住這個機會想要敲詐勒索。”
從頭巾中年的態度反差,不難看出他這不是在儘可能模仿,而是發自內心想要發洩他的不滿。
由此可見那般教會的話是真的把他們給激怒了。
不過相比起這些,春歸鄉更在意的是話裡的其他內容,情緒顯得有些激動的他,伸出手牢牢抓住了頭巾中年的肩膀,隨後又搖著對方的身體急切的問道:“你說這些怪物都是最近這些天出現的嘛?”
頭巾中年滿臉疑問,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如實的回答道:“沒錯,時間不算太久,算起來應該還不到一個星期吧。”
之前春歸鄉對巴洛特提供的情報半信半疑,如今聽到頭巾中年說出的時間,覺得時間能夠勉強對上的他,情緒隨之變得激動了起來,比之剛才的圓滑中年和頭巾中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見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有幾分清秀的臉因殺氣變得猙獰,笑聲令人感到刺耳,語氣中略顯的瘋狂:“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他一定就躲在這附近,找到他,我要殺了他,不不不,我要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