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春歸鄉發出了沙啞的笑聲:“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說著什麼擔心我之類的話,果然都是冠冕堂皇,自私自利的人。”
又大笑了幾聲後,春歸鄉的笑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同一時間掀掉了面前的桌子:“滾,你們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也別讓我在看到你們。”
掀掉桌子之後,春歸鄉重心不穩,又坐回了椅子上。
反觀夏侯生那一邊,縱然春歸鄉這樣對他了,他依舊是低著頭站在那裡沒有離去的意思。
見到這裡,春歸鄉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玻璃,架在他自己的喉嚨上,像是瘋子一樣笑道:“你不是很內疚嘛?那如果我這一下下去,你是會好受些呢?還是更加內疚呢?”
夏侯生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想要奪過酒瓶碎片:“兄弟……”
只是他這一步剛邁出,春歸鄉的手毫不遲疑往喉嚨靠近,酒瓶碎片劃破了喉嚨的外皮,緊接著鮮紅色的血滴就從傷口處滲出。
見狀夏侯生才立即把腳收回去並服軟:“我走,我現在就走。”
話雖這麼說了,可是當真的要離開的時候,他卻沒有果斷的離去,而是三步一回頭的走著。
他有這份耐心春歸鄉可沒有,衝著他繼續威脅道:“滾,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
聽到春歸鄉這麼說,夏侯生才不敢在拖拖拉拉,他加快腳步的跑出了大門,不過在關上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確認一下才將門給關上。
待夏侯生和寧夏離開之後,春歸鄉把手中的酒瓶碎片擱到了地上,然後他也沒有在客廳裡閒著,他站起身扶著牆搖搖晃晃的到了衛生間吐了好一陣,感覺胃裡的東西吐的差不多了,他又用水洗漱了一下口中的東西,最後在吃了點東西回到房間躺倒了床上,疲倦不堪的身體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
發生了這麼多事的現在,這一覺自然不可能睡的好了,睡夢中春歸鄉夢到了父母,只是這是一個噩夢,場景就是他們兩個被害死時的情景。
在這場噩夢中倍受煎熬的春歸鄉,背後是被他事先設好的鬧鐘吵醒,醒來的他拿起手機看了眼,當他看到時間和預設的晚了半個小時,急急忙忙的起身到了衛生間裡洗了把臉。
虧得春歸鄉在躺下睡覺之前,把胃裡的東西儘可能吐掉,此時的他才沒那麼那麼的狼狽,清洗了把臉精神也清醒了許多。
話雖如此,事實上就算是幾乎吐光了,還是出現了酒喝多的不良反應,好比此時的春歸鄉走起路來就有點兒虛浮,好在影響不是太大,至少趕路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恢復了些清醒,春歸鄉就又回到了房間裡,將衣櫃裡摺疊好的衣服一件件的搬到了行李箱裡,再收拾了些日常需要用到的物品,還有一點兒能暫時充飢的零食。
出門之前春歸鄉又披了件連帽衣,將全身儘可能的遮擋起來,然後就趁著現在深夜三點不到,夜深人靜的時間,偷偷摸摸的離開了他的住所。
原本按照春歸鄉的設想,這個時間點其他的人都已經睡了,應該沒有人會發現他的行動才是,不曾想走出房門沒多久,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