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蟬鳴聲在京城的各個街頭響起,穿著清涼的人們走在街頭上,有人撐著遮陽傘,討厭灼熱的太陽光。
有人則是將瓷白色的肌膚露在外邊,在天光照射下更是反射出近似珠光的質感。
如果瓷白色肌膚還恰巧有張漂亮的小臉蛋,若是衣服還十分招人眼球的好看,自然會被人啐一口狐媚子。
但此刻的李荀無心欣賞這些東西,硬要說的話,即便放在鬆散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會觀賞這些景象。
李荀身上披了一件寬鬆衣服就著急忙慌的出門,他的面色有些緊張,警覺的視察周圍所有的行人,眼神形似痴漢。
是因為接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四方白紙,沒有花紋氣味以及任何漬跡,上面的內容同樣像是紙張很簡單,就是寥寥的幾筆字句。
“我知道你是誰,飛魚衛李荀。
不想身份暴露,就出來找我。
老地方見。“
沒有留名,但字跡極其剛勁,如果放在其他人眼裡定然是一位男人寫的字。
李荀卻不然,這字跡他十分的熟悉,天底下李荀敢說自己是這個筆跡第二熟的人,就沒人敢說第一,其間劍意幾乎要滿溢位來,若是讓普通人看著一定會頓時淚流滿面,哭啼不止。
李荀招了招手,自己預訂的快捷車就到了,坐了上去之後就閉上了眼睛開始思考這封信件到底是什麼來頭。
“顧初,顧初怎麼能確定我就是真的李荀?“李荀百思不得其解,他趕來京城就是因為極其瞭解顧初的性格。
對方行為謹慎,作風縝密無縫,每每走一步都會想到後十步的走法,賀白給自己弄下來的經歷檔案應當是完美無瑕的,她不可能查出問題。
即便超凡十九編隊的那些檔案是劉東汪衛錄入的,有了些漏洞暗含其中,顧初也不可能認為李尋一就是李荀。
即便李荀真的就是李荀。
一旦顧初能確定李尋一就是李荀,一定是出現了以下的情況。
其一,李荀得了失心瘋,跑到大街上說自己是前代神衛飛魚衛。
其二,賀白這個二五仔把自己供出去了。
後者機率略小,賀白這四年裡邊比李荀自己還要緊張,平時男媽媽也沒少當,性格高冷的他一向和顧初有些不和,少年班時代就小摩擦不斷,二人絕不會沆瀣一氣。
“不會是天機道人那白毛給我捅外去了?“李荀不禁一陣通體發寒,他可以想象賀白告訴顧初自己真實身份的面貌,但絕不能想到顧初從天機道人得來自己身份這一訊息的場景。
“他都知道,我竟然不知道?!“顧初凌厲且清脆的聲音和無情劍出鞘鋒芒畢露的聲響已經在李荀的腦海裡開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播放起來。
這種性格並非小姑奶奶,也不是大小姐,小姑奶奶和大小姐應當是李子這種口嫌體正直的。
二話不說提劍就拔才是顧初的型別,被說是小姑奶奶了,李荀看她啊。
分明就是想當我的媽!
這點林清淺就要好很多,但另一方面李荀卻是不知道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婉的女子總是會佈下溫柔的陷阱,待人掉入其溫柔鄉之中,難以自拔。
萬一不掉呢?
這個問題唯有賀白才知道,這兩位在暗處的刀光劍影更是厲害無比,一招更比一招狠辣。